泰昌大明

第675章 資訊交換

在張晚等人的協助下,袁進指揮的船隊順利地靠岸了。

不過這處渡口實在太小了。儘管朝鮮一方只保留了一座棧橋,用以繼續裝卸王世子贈送給沈有容部的禮物和銀兩,還是有兩艘二百料的戰船靜靜地飄在河道上。

“剛才船上不好行禮,現在給您補一個。”袁進縱身一躍,穩穩地跳到岸上。張晚等人就在近前,他便順遂地補了一揖。

“袁將軍實在是客氣了。”張晚連忙還禮。

“敢問張”袁進頓了一下。“.參判,官居幾品,在兵曹管著什麼事?”

張晚年輕的時候曾隨團朝天,還仔細地研究過大明朝的官制。只要一報官名他就能將對方的官品地位猜個八九不離十。但是反過來,海寇出身的袁進就不曉得那麼多了。他對朝鮮官職唯一的瞭解,就是六曹對應六部。

張晚笑道:“在我國,參判是三品官,每曹都有,差事上近乎天朝的侍郎。但藩邦小臣,不敢自比天朝大臣,袁將軍平常視之就好。”

“原來是堂上官。”袁進又作了個揖。“在下失禮了。”

“不敢不敢。”張晚再還禮。

說話的時候,中軍水師左哨的副哨官,被沈有容招降的另一位海寇蔡三策也下船趕了過來。

沈有容沒有把他倆分開,而是塞到了同一支隊伍裡一齊任用,以彪炳自己“用人不疑”的態度。不過,沈有容也不擔心袁進和蔡三策降會而復叛,因為他倆指揮的這支軍隊並不是那支和他們一起被招降的海寇舊部,而是一支實實在在的山東海防營兵。

這支海防營兵從軍官到士兵都是在山東本地有家有室,有業有田的良家子,袁進和蔡三策就是又起了歪心思,也不可能指揮這些人調轉槍頭對抗朝廷。

“袁千總,這幾位是?”在袁進的多次糾正下,蔡三策已經習慣了用官職名稱而非江湖上的黑話來稱呼袁進了。

“這位是兵曹的張參判,你可以把他看作兵部侍郎。”袁進自己也被體制規訓了,即使藩邦小臣天然地矮大明官員一頭,張晚自己也這麼說,但他也還是不敢對這位可比“兵部侍郎”的大官拿腔拿調。

“見過張參判。”蔡三策觀察袁進的神態,最後選擇恭拜。

“不敢。藩邦小臣而已。”張晚連忙謙辭。“敢問足下尊姓大名?現居何職?”

“在下是提督沈公有容麾下中軍水師左哨副千總,蔡三策。”蔡三策挺起胸膛說道。

“原來是蔡副千總。失敬。”張晚作揖。

“張參判客氣。”蔡三策還禮。

“這二位是?”袁進這時才將視線投向張晚身後的兩人。

儘管張晚對鄭鬥源先前驕橫跋扈的行為很是不滿,但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為了避免讓外人看笑話,他也還是擺出一副笑意,好生介紹道:“這位是令旨迎軍副使,議政府檢詳鄭鬥源。”

“不才鄭鬥源,見過袁將軍、見過蔡將軍。”面對這些一眼看上去就很是威武雄壯的明軍武官,鄭鬥源完全就是另外一副面孔。他嘴角盡力上揚,臉都要笑爛了。

“原來是鄭.”袁進不知道議政府是個什麼東西,也不曉得檢詳是個什麼官兒。哽了一下之後,他還是決定稱鄭鬥源為副使。“.副使。這廂失禮了。”

“不敢。”鄭鬥源連忙還禮,姿態諂媚至極。

“這位是使團的書狀官,禮曹佐郎高用厚。”轉過頭,張晚又介紹書狀官高用厚。

“不才高用厚,見過袁將軍、見過蔡將軍。”高用厚倒是不卑不亢,只合禮地作了兩個揖就打直了身子。

“原來是高佐郎。失禮。”袁進行禮,蔡三策立刻跟上。

“不敢。”高用厚笑著還禮。

“張參判”一番必要的客套與寒暄之後,袁進立刻就想要切入正題。不過。張晚卻笑著打斷他道:“袁將軍、蔡將軍。烈日炎炎,咱們還是去那邊坐著說吧。”

袁進順著指引看去,見到的正是那個張晚用來揶揄鄭鬥源的涼亭。

“也好。”袁進點頭,並擺出一個請的手勢。

來到涼亭,張晚先是掏出一把散錢,遞給那領兵的伍長,接著遙指渡口邊上一家專做民夫生意的茶鋪說道:“那邊有間茶鋪,你去要幾壺涼茶,幾碟點心,快去快回。”

那伍長接過錢後說。“堂上老爺,那種茶鋪怕是沒什麼點心賣吧?”

“有什麼買什麼,錢不夠你先墊著。”張晚說道。

“是。這就去。”那伍長掂了一下,完全不覺得錢會不夠。

張晚回正身子坐下,袁進立刻問道:“張參判,我想請問,你們是什麼時候得到我軍訊息的?”

“大概.前天?”張晚想了一下。“沒錯,就是前天,前天早上。”

比起無事發生的平常日子,這兩天的糟心事實在太多了,張晚只覺得度日如年。若不是太陽不顧人間瑣事,照常升起,他一時還真不太能說得清這些事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前天早上?”袁進的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有什麼不對的嗎?”張晚問道。

袁進沉默了一會兒,反問說:“你們收到的應該不是我們這一路的訊息吧?”

張晚眼眉一動,思索片刻後說道:“敢問袁將軍,打‘楊’字旗的是哪位將軍?”

“‘楊’字旗?”袁進斜過身子,抹了一把盈滿額頭的汗。“該不是楊副將的人馬吧。”

“敢問是哪位楊副將?”張晚的眼裡閃出一抹黯然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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