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舞多好啊,我都沒那個機會,現在骨頭都硬了。你瞧瞧喬家姑娘那體態,都是練舞練出來的,而且還能鍛鍊身體。”
三秀吐吐舌頭,毛毛已經被姐姐要求每日在園子裡跑上個三五里,如今自己也要開始鍛鍊了。
“姐,我不想像姜大姐姐那樣辛苦。”
朝雲說:“你不用啊,你就當玩就是了,主要為了強健身體。”
三秀嘿嘿一笑,姐姐對她最好了。
她又問:“姐,你說姜大姐姐出身那麼好,為什麼還要那麼辛苦?”
朝雲摘一把桂花攏在鼻尖嗅聞:“執念傷人啊。”
三秀聽不太懂,但覺得很有道理。
姜綺夢休養了兩三天,想起來二妹妹,問姜珩:“二妹妹說要去看我比舞,怎麼沒見?我病倒了她也沒來看望。”
姜珩說:“你二妹妹有身孕了,二皇子不讓她到處亂跑。”
姜綺夢眼神一亮,這是個好訊息了,隨即又說:“大哥,你替我們看望一下二妹妹吧,不然我不放心。”
姜珩應好,下午就帶著東西登門二皇子府,在會客廳等趙乾德。
會客廳並無人上茶水,窗戶大開著,姜珩不一會咳嗽起來。
一個時辰後,趙乾德出現了,姜珩向他行禮,他只是慢慢喝一口茶,然後問道:
“世子對儲君一事如何看待啊?”
姜珩回道:“不知二皇子何處此話?儲君已然立下,無需再議。”
“你嘔心瀝血寫萬言書,是支援太子即位嗎?”
“太子乃聖上冊立,臣自當追隨,不敢忤逆。況且常平新法確有成效,臣是為百姓寫。”
趙乾德又問:“姜大姑娘是衝著太子妃去的嗎?”
姜珩回道:“豈敢,只是奉命參選,結果如何聽從天意。”
一來一回幾個問題,姜珩回答得滴水不漏,趙乾德冷笑一聲送客。
姜珩說:“還請二皇子讓臣看望一下二妹妹。”
“她已嫁入趙家,自有趙家關心,外男會見,又要更衣,豈不是累她?”
姜珩無法,說:“請二皇子善待二妹妹。”將東西留下,回去了。
國公府的馬車緩緩駛離二皇子府,內院裡響起女子的哭喊聲。
趙乾德居高臨下,大掌揮向躺在床上養胎的姜有容,連打了好幾下,姜有容蒼白的臉頰浮起鮮明可怖的掌印。
“賤婦!果然是一介庶女,本以為你在國公府受重視,原來不過是棄子!”
姜有容身邊丫鬟碧珠跪地求饒:“殿下好歹顧念側妃肚子裡的孩子!”
趙乾德看一眼她的肚子,“生出來也是賤種。”隨即憤憤而去。
姜有容瘦弱的身體陷在被褥中,微張著嘴,像一條瀕死的魚,唯有腹部還孕育著一份生氣。
她嘴角有一絲血腥氣,她眼神空洞而哀傷。
愛她的人不在身邊,她多想藏入溫暖的懷抱,好好修補下殘破的心靈和身軀。
可是,那怎麼可能呢?
丫鬟碧珠哭著給她冰敷,說:“姑娘別灰心,好好生下孩子,以後就有倚仗了。”
姜有容似乎抓住了一絲希望,對,孩子是她親生的,有了孩子,她就有依靠了。
“對,我要好好護住孩子。”
選秀第三輪比試定在臘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