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逼我重生,還要我屠龍

第299章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啊,冷冰冰的

翠綠的葉片在風中打著旋兒落下,少女的腳步輕得像貓。

她漫無目的地走在仕蘭中學的林蔭道上,指尖纏繞著一縷髮絲,尋思著為什麼回到這座城市後,第一個想來的地方會是仕蘭中學。

視線掠過籃球場上肆意揮灑汗水的男生,看著他們為了一次精彩的過人上籃和三分歡呼,看著他們用搞怪或者帥氣的方式慶祝,看著他們故意大聲說話試圖吸引自己的注意,忽然想起很久以前。

那時的她剛剛混入這所學校,像只警惕的幼獸,小心翼翼地觀察、模仿著周圍人的一舉一動。

漂亮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

仕蘭中學裡,二者兼具的人屈指可數。

她算一個,某個姓楚的男生勉強也算。

第一次注意到他,是在初中入學典禮上。

那是九月初,陽光依舊熾熱,全校新生擠在開著空調的禮堂,每個孩子身後都站著滿臉驕傲的家長。

只有兩個人例外——

她藏在人群最後,像一滴水融入大海,不經允許沒人能注意到她。

而那個男生站在最拉風的第一位,被校長親自請上臺領獎,還讓他作為新生代表發言,可從始至終身後都空無一人。

那時候她就覺得那個男生好尷尬,又有點可憐。

不過他在臺上發言的時候卻看不出多少情緒,冷著一張臉,演講時聲音平靜如死水,沒有一點起伏,像個機器人。

後來她發現,那傢伙確實像個機器人,行動指令或許是踐行德智體美勞,除了沒有表情之外完美的不像話。

永遠準時出現在教室,永遠保持年級第一,永遠面無表情地完成每一件事。

完美得不像人類。

但這不符合她的需求。

她需要的是能讓她完美融入人群的樣本,而不是一個永遠遊離在群體之外的異類。

來到初中部的籃球場,少女腳步微頓,幾個剛變聲的小男生正在場上大呼小叫,投籃動作沒幾個標準,大都是夏姬八亂投。

過去很多個黃昏,她路過這裡時,都能看見那個機器人男生獨自練習投籃。

他的動作乾淨利落,籃球劃過完美的弧線,“唰”的一聲空心入網。

他投的很準,是個神射手,體育老師曾聲淚俱下地求他加入校隊,甚至搬出為校爭光的大旗。

他答應了,卻很少參加隊內訓練,比賽時也總是沉默地完成自己的任務,然後默默離場。

青少年籃球對他來說太過簡單,教練佈置的戰術就跟籃球小說裡的一樣——把那個該死的球交到最強的人手上,然後做好鼓掌慶祝的準備!平常時他不跟人打球,別人也不會主動來喊他,畢竟沒點特殊癖好誰願意打必輸的比賽。

當然,這不妨礙女生們在場邊尖叫。

想到那些花痴嘴臉,少女便不由微微撇嘴。

也許是有錢人飽暖思淫慾,又或許是青春期的荷爾蒙過於旺盛,這所學校的學生似乎永遠處在發情期,眼神熾熱得像要噴出火來。

男生們變著花樣吸引異性注意,女生們則像嗅到花蜜的蝴蝶般圍著那幾個風雲人物打轉。

簡直比龍族還要誇張。

思緒如潮水般退去,她轉身欲走,卻在林蔭道的盡頭看見了他。

陽光穿過梧桐葉的間隙,斑駁地落在那人身上。

白襯衫乾淨的刺眼,黑色西褲勾勒出修長的腿型。

他站在那裡,像一柄出鞘的劍,鋒利而沉默。

風掠過樹梢,細碎的光影在他冷峻的面龐流轉。

她眨了眨眼,沒想到會在這裡重逢。

但並未有所動作,依舊揹著手,遠遠的好奇打量著他。

他比記憶中更高了,肩膀也寬厚了些。

但最讓她意外的是,那個曾經冷得像塊冰的男孩,如今眉宇間也多了幾分人氣。

只是周身縈繞的血腥氣揮之不去,看來在國外沒少用少年宮學來的本事,或者乾脆就是剛在日本砍完人回來。

少女揹著手站在原地,隔著光影交錯的林蔭道與他遙遙相望,能清晰地看見自己倒映在他漆黑的瞳孔裡,小小的,像被困在琥珀中的蝶。

在國外看了那麼多金髮碧眼的洋妞,果然還是好華夏美少女這一口嗎?

看來當初本姑娘的努力沒有白費,即便忘了一些東西,潛意識的審美還是這麼線上,沒有變得崇洋媚外。

只是他的眼神有些複雜,那雙總是平靜如湖面的眼睛此刻泛起漣漪,像是記起了什麼,卻又無法確定。

他不是那種會撒謊的人,演技也不是很過關。

所以,他想起來了?陽光忽然變得刺眼,一片香樟葉打著旋兒落在兩人之間,像被按下了暫停鍵的時光。

白色的,沾了點灰黃,看上去有些年頭的運動鞋踩著水泥路面,少女揹著手一步一步向他靠近。

隨著距離縮短,她能清晰地看見男生喉結不自然地滾動,修長的手指微微蜷起。

真有趣~楚子航雙手自然垂落,看著漫步朝自己走來的女孩兒。

她很可愛,也很漂亮,五官精緻找不出一點瑕疵,氣質如鄰家小妹清純可人。

不知為何,隨著對方一點一點逼近,他竟是有種想要後退的慾望,彷彿這個千嬌百媚的女孩兒是某種站在生物鏈頂端的捕食者。

但他還是承受住了這種無形的壓迫,站在原地,視線縈繞在她身上沒有挪開半分。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啊,冷冰冰的。”

少女上身微微前傾,抬頭看著他,黑色長髮垂落幾許,被風吹的輕輕搖擺,帶著點嬰兒肥的臉頰在陽光下泛著蜜桃般的粉暈,眸中盛著的笑意像是摻了蜜,又帶著久別重逢的淺淺歡喜。

楚子航感到心臟被一支無形的箭矢洞穿,沒有疼痛,卻讓他的身體瞬間僵硬如雕塑,麻痺感順著血管蔓延至四肢百骸。

一句話,打出了硬控效果。

他皺了皺眉,深呼吸間重新奪回身體的控制權,聲音低沉得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你是……夏彌?”

雖是疑問句,語氣卻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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