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特雷森學園附屬醫院,腦科診察室。
辦公桌後,一名棕色長耳朵、棕色短髮的女子端著杯熱氣騰騰的紅茶,舉著一張腦部x光片。
端詳了會兒x光片,她望向辦公桌對面,赤紅而帶著百葉窗紋路的眼中泛著顯而易見的興致。
“被時速幾十公里的賽馬娘撞飛10米,結果竟然只有軟骨組織挫傷?
“嚯嚯,真是有趣的體質……
“有興趣成為我的實驗物件嗎,安井君?”
坐在辦公桌對面,沒有任何猶豫,名為安井真的青年飛速搖頭。
“請恕我拒絕,愛麗速子醫生。
“另外除了挫傷,我是不是沒有其他問題了?”
放下x光片,雙手捧著紅茶抿了一口,名為愛麗速子的長耳女子眯起眼睛,勾起嘴角。
真是非常有趣啊,這個年輕人……
幾個月前,學園公佈了今年的中央訓練員考核成績。
和以往一樣,透過考核的人並沒有多少,然而第一名的情況讓業界好一陣震驚。
安井真,18歲,去年剛剛從訓練員學院畢業,除了唱跳方面的聲樂考核,成績全部滿分。
愛麗速子也是為此驚訝了好一陣。
她退役的很早,卻畢竟曾經是在役的賽馬娘,清楚訓練員執照到底有多難考。
特別是中央級別的考試,能透過的人說是萬里挑一都不為過。
而且能考到執照的訓練員基本都在30歲往上,20多歲的都是鳳毛麟角,更不用說18歲這種匪夷所思的年紀了。
她當時就想找個機會,看能不能從安井真身上弄一點切片研究研究。
最好是腦切片,這樣說不定能推進自己的一些研究。
只是每天除了在醫院坐診,她還有研究、座談,還要去特雷森學園授課,一直沒找到機會。
沒想到,對方今天竟然自己送上門了。
上門的理由正是她剛才說的那樣,被時速幾十公里的一名賽馬娘撞飛出去。
正常情況下,被撞飛的人最輕也是內傷、骨折,然而安井真卻只有輕微挫傷。
而且根據送他過來那名賽馬孃的描述,他被撞飛之後還能自己站起,看上去一點事都沒有。
這說明他不光頭腦出眾到匪夷所思,體質也強到讓人難以置信。
那麼該想個什麼理由,給這有趣的豚鼠來一場切片手術呢,嚯嚯嚯……
抿了口紅茶,假裝思考病情的樣子,愛麗速子心思飛轉起來。
被那雙赤紅色雙眼所注視,不知道為什麼,安井真總覺得心裡毛毛的,背脊也陣陣涼意。
他聽過這名賽馬孃的一個傳聞,好像是很熱衷做什麼人體研究。
雖說這個傳聞從未被證實,但這會兒自己明明沒問題,對方硬要擺出一副思考病情的樣子,說心裡沒什麼鬼主意,他才不信。
他看得懂x光片,不光是因為考取中央訓練員需要具備足夠的醫學知識,還因為上一世的他是個“極限特技員”。
“極限特技”這是一種比較新的體育運動,屬於極限運動的一類。
這一運動裡彙集了其他專案中各式各樣的高難度動作,還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難度。
比如體操裡的前直轉體、後直轉體,武術格鬥中的飛身十字固、卡波耶拉的擺蓮雙旋等。
並且將這些動作進行融合,形成更有觀賞性和挑戰性的專案。
這種運動的危險性不言而喻,前世雖然自身天賦能力出色,從而有過失誤,卻在一次高空表演中遇上了飛行器事故,然後穿越到了這個世界。
然後就發現這個世界有些奇特。
這裡並沒有馬這種生物,取而代之的是“賽馬娘”。
她們長著長耳朵、馬尾巴,被名為“三女神”的神祇祝福著,體質遠超人類,天生具有非凡的才能。
尤其是腳力,平均奔跑速度能達到60公里每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