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北部玄駒走向閘門時,觀眾席上的歡呼一下子達到了一個小高潮。
加油助威聲、激動欣喜的氛圍中,一些目光顯得格外冷靜。
抱著雙臂,緊緊盯著越發靠近閘門的黑髮少女,裡見皇冠朝身側偏偏頭。
“說實話啊光鑽,我都有點羨慕小北了,能一下子和這麼多知名前輩比賽……”
站在裡見皇冠身旁,裡見光鑽點頭道:“小北一直很熱心,去哪裡都很受歡迎,她很早之前就和這些前輩們關係很好了。”
隨後,她有些猶豫的看向姐姐。
“不過羨慕……姐姐是有些壓力嗎?”
“壓力……還好,其實比起小北……”
這麼說著,正要繼續開口,目光動了動,裡見皇冠看向另外一邊。
在她的視線裡,一名淺棕短髮、紅白耳套的賽馬娘正看過來。
察覺到裡見皇冠的視線,棕發賽馬娘笑了下,揮揮手,轉頭看向操場跑道。
“比起小北,我果然還是更在意不撓真鋼同學……”
再次開口時,裡見皇冠稍微壓低了些聲音。
觀眾席的一片喧囂中,裡見光鑽不得不貼近一些,才能聽到姐姐說的是什麼。
“不撓真鋼同學嗎……”
“嗯……皋月賞2000米,跟日本德比、菊花賞相比,速度至關重要,尤其是終線的末腳發揮。”
裡見皇冠低聲道:“家族的訓練員們已經分析出來了,小北的跑法是比較特殊的領放,對節奏、距離、體力分配的要求非常高,一點點疏忽就會錯失勝利。
“而她不擅長終線的比拼,不然春季錦標也不會差一點被不撓真鋼同學追上。
“再加上這場公開的訓練賽,還是有很多機會能應對的。
“相較而言,不撓真鋼同學的末腳,以及……”
她又看向了觀眾席最前方。
“鳴聲雷動同學的末腳……
“她們才是更需要注意的對手。”
與此同時,觀眾席最前方。
“……所以說,小鳴你‘嗯’了一聲,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頭疼著,氣槽盯著跑道方向,餘光則是落在身旁的鳴聲雷動身上。
這天要舉行的訓練賽,她昨晚才知道。
她今天原本有一場大學部的會議,知道訓練賽之後,她沒有任何猶豫就委託朋友幫忙出席會議,自己則是硬拉著鳴聲雷動來到操場這邊。
因為她極其清楚和北部玄駒同場那幾名賽馬孃的實力,尤其是特別周。
當年的日本杯上,她跟特別周同場競技過。
結果是她勝了一籌,但這不代表特別周比她弱多少。
尤其是對方終線展現出的末腳水平,事後她和訓練員分析時,認為若非採取了跟以往不同的後上取位策略,勝負還真不好說。
因為這番瞭解,氣槽不由得想要給鳴聲雷動安排一樣的訓練賽。
然而她這名後輩並不擅長交際,平時又一副沉默寡言的樣子,今天見面就提到了訓練賽的想法,她現在還沒得到什麼明確的答覆。
氣槽頭疼的同時,鳴聲雷動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閘門,一會兒功夫後才張了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