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眾人驚恐萬狀,一個個臉色蒼白如雪,身體不由自主發抖,大氣不敢喘。
特別是張仁和傅永昌,身為修行者,更加清楚黑衣人的恐怖,絕對是通脈境高手。
而且是打通了多條經脈,壓根不是他們所有抗衡。
“前輩,此事是我張家不對,請您高抬貴手,饒恕我們一次,必有厚報。”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張仁年紀輕輕,能屈能伸,直接跪下認錯,姿態放得很低。
身為張家天才,又被飛鷹門高層看重,有著大好未來,張仁不想就這麼死去。
林鴻多看了一眼張仁,此子倒是懂得審查時勢,有點小聰明。
不過在林鴻的眼中,他和螻蟻沒有多大區別,殺與不殺,只在一念之間。
“仁哥,他殺了我的父親,你卻給他下跪,你這是丟盡我們張家的臉。”
“我們張家人多勢眾,還怕他一人幹嗎。”
一個稚氣未褪的年輕人站了出來,一雙通紅的眼睛,惡狠狠盯著林鴻,胸口劇烈起伏,殺氣騰騰。
他是張遠震的兒子張葉,殺死父親的兇手就在面前,他怎能平靜。
他相信以自家的強大實力,一定可以弄死這個可惡的傢伙。
“張葉,給我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張仁厲聲咆哮,你一個凡夫俗子,豈知修行者的恐怖。
“殺父之仇,不死不休,我要他死!”張葉歇斯底里狂吼。
然而,下一秒他就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身體燃起熊熊烈火,幾個呼吸間化為灰燼。
張家眾人只看到一道紫芒從黑衣人身上飛出,化為火焰包裹著張葉,活少有燒成了灰,嚇得肝膽俱顫,坐立不安。
這個時候誰都不敢出頭,面對如此恐怖的黑衣人,誰也不想赴張葉父子的後塵。
就算一直想為兒子報仇的張遠嘯,見識到黑衣人的狠辣手段,心生膽怯,頹廢在地。
強,太強了,怕是老爺子回來,也鎮不住此燎。
“你就是張家老爺子,聽說是通脈境,怎麼是氣血境?”
林鴻的目光落在傅永昌身上,冷漠的聲音如死神低語。
傅永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汗流浹背。
他身為氣血境圓滿,在張家是高高在上,受人尊敬。
此刻哪裡還有之前的風采,他帶著顫抖的語調辯解:“前輩,您誤會了,我不是張家老爺子,我是飛鷹門執事傅永昌,是來張家做客。”
“不是張家中人,那你還在這裡,想死嗎?”
“多謝前輩不殺之恩,我立馬就走。”
傅永昌磕頭拜謝,能夠保住性命,已是莫大的榮幸。
對方修為之強,恐怖如斯,單是真氣化形這一點,至少是打通三條經脈。
更別說真氣化形出來的威力,眨眼間把人燒成灰燼,沒有打通五六條經脈是做不到的。
只有自家門主親臨,才能和此人抗衡。
他可不會為了一個沒有多少關係的小輩,把自個性命斷送在張家。
“傅叔,別,你別走,不要丟下我!”張仁著急萬分,哪怕他心思沉穩,遠比同齡人成熟,這一刻也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