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頭靠在沈郢肩頭:“雖然我現在是挖野菜,但又不是跟三年前那樣,還吃野菜。我是在開墾,等我把傅司律的心犁得面目全非,他就不會記得齊艾是哪根蔥了。”
蘇傾城壯志酬籌。
沈郢卻沒那麼愛聽:“走吧,不是要高空彈跳。”
“真去啊?”蘇傾城才問出嘴,人被拽起來。
沈郢真帶著她往高空彈跳的地方走。
晚上,蘇傾城如約而至。
包廂裡煙味很重,幾個老煙槍弄得房間雲環霧繞,像做了神仙。
她在煙霧中定位到了傅司律,朝他走過去。
傅司律也看到了她,站起身迎接。
蘇傾城跟傅司律打了招呼,傅司律衝著大家介紹:“這是我朋友蘇傾城。”
有人笑著說:“什麼朋友,女朋友吧。跟我們遮遮掩掩什麼?”
大家都知道傅司律離婚了。
傅司律沒反駁:“那就請各位多多照應了。”
他讓蘇傾城坐在他身邊,叫服務員上菜,倒酒。
哪裡都免不了酒桌文化,剛開始都是傅司律在替她喝,到最後傅司律拿酒的手都有些不穩當了。
蘇傾城將他的酒杯接過來,放在餐桌上,小聲道:“司律哥哥,你別喝了,我自己能喝。”
傅司律有些醉:“沒事,那晚丟下你一個人,我該做點什麼彌補你。”
怪不得這麼好的機會給她,蘇傾城看了眼傅司律的心口,那塊長滿小草的地方是不是有了點她的位置?
她低著頭,很溫柔:“沒事的,她媽不是得了癌症嘛,人命關天,我沒有怪你。而且那天我肯定也說了讓你苦惱的話,不好意思啊。”
現在的蘇傾城懂事,傅司律經常性對她刮目相看,此時也不例外。
他淡淡的醉意中,手心在蘇傾城頭頂輕輕拍了拍:”傾城長大了,不是從前那個任性的小姑娘了。“
是啊,小姑娘曾經一心赤忱,用盡力氣去討他歡心,偏偏做得多錯得多。
如今蘇傾城不會犧牲了,做個綠茶,說幾句好聽話,事半功倍。
她故作羞澀:“只是理解司律哥哥了,永遠十八歲呢。”
傅司律笑,她低頭間的溫柔與齊艾不同,蘇傾城總是輕鬆的,不會壓得他的心沉甸甸。
兩人在說悄悄話,其他人彈著菸灰打趣:“不會是把我們當空氣了吧。”
蘇傾城不太喜歡煙味,想要早點結束,端起自己的酒杯:“怎麼會呢,在座的哪位能當空氣?你們這些大明星都是角,可是到哪兒都能一腳一個印呢。”
她恭維,一一敬酒。
人嘛,都愛聽好話,都愛被看重。
酒過三巡,蘇傾城準備讓傅司律說正事,包廂的門卻被人突兀地開啟了。
齊艾出現在門口,看到包廂裡,蘇傾城也在,她眼底閃過一絲怨。
她知道傅司律要見一些演員朋友,才來碰運氣的。
傅司律肯定會幫她。
可他卻把這個機會給了蘇傾城。
齊艾明知不應該怨,可就是無法控制。
如顧以琛所說,她心裡有了魔鬼。
她不想傅司律和蘇傾城待在一起,衝到傅司律面前:“阿律,我媽見不到你,不願意吃藥,你能幫我去勸勸她嗎?”
齊艾以為傅司律會毫不猶豫跟她走。
可傅司律第一次因蘇傾城而猶豫了,坐著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