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城立馬站起身,怯生生地躲在傅司律身後:“司律哥哥,我好害怕……”
傅司律安撫她:“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他們欺負你。”
蘇傾城眨著迷濛無辜的大眼,臉色酡紅,癟著嘴,要哭不哭的模樣,點頭如撥浪鼓:“只要有你在,我就不害怕。”
她喝了酒,身上有股淡淡的紅酒香。
這還是傅司律第一次見蘇傾城微醺的樣子。
與平時大相徑庭。
他心裡某根弦像是被什麼輕輕撥動了一下,晃了晃神。
傅司律走神之際,剛才被踹飛的男人氣不過,一拳朝傅司律身上揮過來:“他媽的,明明是那個這個臭婆娘自己摔手機,你在老子面前逞什麼英雄。”
傅司律反應不及,蘇傾城立馬擋在他身前。
重重的一拳打在蘇傾城的太陽穴上。
她本來因感冒頭暈,喝酒後更暈,這一拳倒是醍醐灌頂。
整個人疼得精神煥發。
傅司律見蘇傾城捱揍,扯松領帶袖口,拽過打蘇傾城的男人,一頓輸出。
男人的同伴蜂擁而上,趕來的齊艾想要幫忙,被顧以琛護在身後。
他瞥了眼在揉太陽穴的蘇傾城,皺了皺眉:“麻煩精。”
說是這麼說,卻上前幫傅司律。
男人們在打架,齊艾在一旁擔心。
可一想到傅司律他們都是為了蘇傾城,心裡又彆扭起來。
尤其當她看向蘇傾城時,蘇傾城挑釁地看她一眼。
她心裡不舒坦。
她想見傅司律,特意發了一條喝酒的朋友圈,帶了定位。
傅司律來了。
她很高興,卻碰到蘇傾城鬧事。
她故意在他面前和顧以琛牽手,他跟沒看見似的,眼裡只有蘇傾城。
於是她只能帶著不愛管閒事的顧以琛過來。
鬧劇在警察來後結束。
一行人去了派出所。
出來已是後半夜。
齊艾坐顧以琛的車離開,蘇傾城和傅司律坐在派出所門外等車。
蘇傾城看著掛彩的傅司律。
說不上來內疚。
她沒什麼道德感。
只是覺得好笑。
上次看到傅司律這樣,她沒慾望,這次看,如舊。
可她卻說:“要不要再去喝點?”
傅司律正看著顧以琛開車離開的方向。
他聽見蘇傾城說話,抬手看了看腕錶。
凌晨三點多。
最近他倒時差,睡眠不好:“嗯,去哪兒?”
蘇傾城是個韻城通,帶傅司律到了一家小酒館。
酒館放著民謠,傅司律以為蘇傾城是那種去夜店的人,有些意外她帶他來這裡。
傅司律知道這家酒館。
他帶齊艾來過,可齊艾不喜歡這樣的地方,陪他坐了會就回去了。
老闆見著蘇傾城,很熱情:“沒帶沈先生,看來得要輕五調了。”
意思是五十三度的酒。
沈郢在,他只允許她喝十幾度的酒。
傅司律看了蘇傾城一眼,想起上次齊艾發給他的錄音。
他不經意問:“你常跟沈郢來。”
“是啊。他不能喝,輕二度的酒算到頭了。”
蘇傾城說得隨意,心裡卻因提及沈郢而沉沉的。
相處二十多年,沈郢於她世界每個角落都有影子。
這時老闆看到傅司律,覺得面熟:“這是傅導演吧?好久不見啊,怎麼還受傷了?”
傅司律但笑不語。
蘇傾城詫異:“你也來過這裡?”
傅司律來這裡,心情輕鬆許多:“以前跟朋友討論劇本常來。”
老闆見兩人相熟,笑道:“原來二位是朋友,那行,等會拿最好的輕五調款待。”
蘇傾城和傅司律沒反對。
五十多度的酒本該喝得慢,醉得也慢。
偏偏蘇傾城想快些醉。
也如她所願,
她紅著臉,看著傅司律傻笑,輕佻地挑起他的下巴:“你真不能做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