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蘇傾城,才發現她穿得單薄,準備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給她。
解西裝紐扣的時候,一條毛毯率先披在蘇傾城的肩頭。
沈郢在蘇傾城身邊坐下,拿走了她手中的活動安排:“身體是自己的,工作是別人的。”
他把合同安排扔在一旁,將手中的保溫桶放在會議桌上,擰開保溫桶的蓋子。
濃郁的飯菜香飄出來,蘇傾城瞬間感覺嘴裡的麵包條像嚼蠟。
她眼睛在發光:“一天沒吃,就一條麵包。乾巴巴的,快噎死了。”
沈郢將排骨湯拿出來,取下保溫桶蓋上面的收縮筷和摺疊勺,拉開,擺放在湯碗上。
他淡漠地瞥了眼蘇傾城面前的咖啡:“睡眠不好,還拿咖啡咽麵包,今晚不打算睡了?”
蘇傾城推開咖啡杯:“那就不喝,喝郢郢做的湯。”
她嚐了口。
可能餓傻了,簡單的排骨湯,宛若珍饈。
蘇傾城沒空誇讚,嘴很忙,在撈排骨吃。
傅司律不知道蘇傾城睡眠質量不好,看著被捨棄的咖啡杯,心底有些許異樣。
他看著沈郢把保溫桶裡面的食物擺盤好,做的都是輕食。
蘇傾城大快朵頤,
傅司律莫名覺得自己多餘,難免尷尬。
他拿著蘇傾城的活動安排看,想要做點什麼緩解尷尬。
蘇傾城餘光掃到,將活動安排抽回去:“司律哥哥,太晚了,你回去休息吧,郢郢在這裡陪我就行啦。”
傅司律不被需要,無所適從。
他站起身:“好的。”
走出臨時會議室,無形中有些狼狽。
在迴廊上,遇見了齊艾,自從上次在沙灘上爭吵後,他們沒再有交集。
傅司律看著曾經最愛的女人,一種陌生感在空氣中繾綣。
可他愛齊艾,這點他很清楚。
他想到剛才沈郢給蘇傾城披毛毯,於是脫下自己的外套,走近齊艾,搭在她身上:“夜深了,小心著涼。”
齊艾看著披在肩頭的外套,輕聲道:“阿律,你是不是愛上傾城了?”
她最近總是喜歡跟他提蘇傾城。
傅司律不愛聽,心情煩躁起來:“沒有。”
他不想跟齊艾討論蘇傾城,齊艾只會抱怨。
他鬼使神差說:“我已經打了一筆錢到你賬上,算是贍養費,以後不會再纏著你。”
說完又後悔。
他不想跟齊艾就這樣結束。
齊艾低著頭,苦澀地笑:“我不能要你的錢。”
淨身出戶並不是她的選擇,而是傅司律的母親要求的。
她不甘心,可又能怎麼辦:“阿律,祝你幸福。”
齊艾跳下欄杆,突然一條蜈蚣不知從哪裡跑出來,爬在齊艾的腳背上。
“啊……”
她一跺腳,蜈蚣一口咬在她的腳踝。
傅司律忙扶著她,檢視她的傷口,只有兩個紅點的傷口,漸漸紅腫起來。
可就在此時,他電話響起來,是蘇傾城打過來的。
他接了電話,蘇傾城說:“司律哥哥,郢郢有事先回去了,我現在胃疼,你能幫我拿點藥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