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在:“在酒吧外,幫我擋了一拳。”
沈郢眸色暗了暗:“我送她回家。”
他伸手去扶蘇傾城,蘇傾城躲開他的手,往傅司律懷裡躲。
她有些酒勁,不想沈郢碰她,撅著嘴不滿:“我要跟司律哥哥回去睡,你自己回去睡!”
沈郢緊抿著唇,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收緊。
蘇傾城視若無睹,笑嘻嘻雙手挽著傅司律:“司律哥哥,我們走吧。”
傅司律勾了勾唇:“沈郢,酒後吐真言,傾城的心不在你身上,以後別纏著他。”
說完他帶著蘇傾城離開。
沈郢沉默著,看著小酒館裡蘇傾城坐過的地方。
她的手機還放在桌上,螢幕壞了。
蘇傾城的心不在他身上,他比誰都清楚,可他不想她找的人,心也不在她身上。
傅司律帶著蘇傾城往外走,沈郢沒跟上來。
剛到小酒館門外,傅司律的手機鈴聲急促的響起。
他接電話。
聽完電話裡的內容,他神色凝重:“艾艾沒跟我說您得癌症的事,是不是我媽找艾艾麻煩了,艾艾才沒跟我說?”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傅司律回道:“我去找她問清楚。”
他鬆開蘇傾城。
蘇傾城沒站穩,扶著牆,磕到牆上。
她輕聲痛呼。
傅司律沒注意到,歉意地說:“傾城,你在這裡等沈郢,我得去找艾艾,她媽媽得癌症了。”
他說完,快步往外走,沒給蘇傾城挽留的機會。
蘇傾城伸手去抓他,抓著空氣。
傅司律這樣的人,只要碰到齊艾的事,她蘇傾城就什麼都不是。
蘇傾城其實沒醉,剛才在小酒館裡對傅司律和沈郢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她心裡清楚得很。
她垂著眸子,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
什麼都抓不住。
忽而,一隻溫暖的手放在她落空的手心,填補了空缺。
如往常。
可……又不一樣。
輕五調的酒,醉意是一層一層浸透的。
蘇傾城感覺自己的後腦勺木木的,越來越沉。
沈郢輕緩地將她擁入懷中,她能聞到他身上薄薄的汗香味。
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輕響著:“打點滴了還喝酒?你不是常說女人要愛惜自己的身體?”
他對她向來包容,她剛才那麼過分,他都不在意,此時的窘迫似乎在他眼裡更不算什麼。
蘇傾城有點委屈。
生病一個人打點滴委屈,去醫院被洋姨說委屈,外婆訓她委屈,跟何霞幹仗也委屈,被傅司律拋下還委屈……
可這些委屈又都浮在表面,真正讓她委屈的到底是什麼,她也說不上來。
她紅了眼眶,將小臉藏在一側。
“我那麼追他,他怎麼就不能看看我?是我不好看嗎?”
她貪戀沈郢溫暖的懷抱,他也有足夠的力氣支撐她逐漸軟綿的身體。
蘇傾城怕自己亂說話,繼續胡說八道。
“齊艾有什麼好,不就是可憐嗎?難道我不可憐?老媽是個永久不動產,老爹在外面跟野女人生崽,中秋節把我一個人撂在韻城,我也很可憐呀,他怎麼不喜歡我……”
亂七八糟的話卻被堵住了。
用唇。
她在不久前對這兩瓣唇有非分之想。
忍住了。
沈郢吻著她,比想象中要軟,薄薄的,因夜色,微涼。
她並不排斥他深入,反而喜歡和他糾纏,做她認為世上最親密的事。
沈郢扶著她的腰,將她逼近牆角,吻越來越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