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稜兩可的答案。
蘇傾城竟然生出氣惱來。
她帶著些許怨氣，紅唇含糊不清地嚅動，“如果你哪天變成了大豬蹄子，我就不要你了，自己獨美。”
沈郢默了會，有點霸道，“不許，你說過會管我一輩子。”
蘇傾城歪著頭，看別處，“不要臉，你有別人管，還要我管，我長得像冤大頭嗎？”
一張黑乎乎的精緻儲存卡出現在她面前，被兩根修長的手指夾著。
手指過分好看，她反倒對儲存卡沒興趣，眼睛看著如漫畫裡摳出來的手指，懶洋洋地問，“給我這個幹什麼？”
沈郢夾著儲存卡放進她的口袋，“我的家當，你不管我，我只能去要飯。”
蘇傾城見過給銀行卡的，也見過開支票的，第一次見給人儲存卡的。
她沒好氣道，“你家當200tb嗎？放在儲存卡里。裡面不會是些精神食糧吧。郢郢，我是個俗人，你最清楚啦。”
沈郢沒解釋，只道，“蘇傾城，對不起，很多次想放過你，可你實在讓人不省心，我也沒辦法放過你。”
他抱緊了她，“現在你沒有回頭路了。”
蘇傾城聽不懂，“說人話。”
沈郢只是看著她，一雙朦朦朧朧的眼勾人。
蘇傾城被勾了魂，她咬了他的唇一口，“郢郢，乖，別賣關子。”
她靠他的唇近了些，悄聲說，“你要不說，我就要自己問問你的嘴了。”
沈郢還是不說，蘇傾城伏在他身上，吻了上去，輕而易舉地探索進去，忘了要問的問題。
咔嚓。
門開了。
兩人吻得縱情，沒發現。
直到柺杖聲輕微的響起，沈郢反應過來，稍稍推開蘇傾城，微喘，“有人來了。”
蘇傾城沒聽見柺杖聲，不許沈郢亂動，喘得比他厲害，聲音沙啞曖昧，“別害怕，沒人會進來。“
她的手亂摸，不懷好意地笑，“你好燙啊，我……唔……”
嘴被沈郢的掌心捂住。
他的掌心也很燙，還在出汗。
蘇傾城準備說什麼，沈郢對她使了使眼色。
蘇傾城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一張比鍋底還黑的老臉，正緊繃著，兩顆老眼珠子射在她身上。
蘇傾城臉上的笑僵硬，裂開，碎掉。
她張了張嘴，“爺爺，我……他……你……”
“蘇、傾、城！”
渾厚蒼老的嗓音擠出硬邦邦的幾個字。
蘇傾城死豬不怕開水燙了，擺爛了，“我二十八，跟男朋友親個嘴怎麼了，犯法嗎？”
蘇老爺子惱火，又怕外面的下人聽見，沉著嗓子怒道，“有你這樣的姑娘嗎？騎在男人身上，像什麼話？趕緊給我滾下來。”
“哦。”蘇傾城從沈郢身上下來，見沈郢薄唇上有水光，抽了張紙巾幫他擦，也給自己擦。
她嘟囔，“這是家庭地位，爺爺，你不應該很懂嗎？”
老爺子永遠矮老太太一截。
他臉色更不好看，拿沈郢撒氣，“就是你這小子把我家小白菜拱了吧，你現在趕緊給我走，別讓我看到你，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蘇傾城見老爺子轟沈郢走，立馬又像樹懶一樣掛在沈郢身上，“老頭，你幹嘛，欺負我的人，別忘了他可是我孩子的爹！”
沈郢……
低聲問，“他們信了？”
蘇傾城沒答，也沒看沈郢，忍不住偷笑。
老爺子卻氣得夠嗆，“你看他像個爹樣嗎？跟個小白臉似的，以後你不僅要養個小兒子，還要養個大兒子。”
蘇傾城揭老爺子老底，“我家郢郢養得起我，還不會藏私房錢，比你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