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城眼神飄忽起來,她剛才跟傅司律說的話沈郢聽到了?
怪不得。
其實她就是滿嘴跑火車,口嗨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蘇傾城反著咬了沈郢一口,一個男人的唇怎麼能那麼軟?
她也不知道是出於私心還是色心,又咬了他一口,才輕哼了聲:“你是耗子嗎?偷聽別人說話?”
蘇傾城見他垂著眸,臉色沒好轉,沒好氣道:“我就隨口說說。可我也說了我是你的玫瑰,你是我的小王子呀,你沒聽到?”
男人還不說話。
蘇傾城反倒生氣了,她以前沒這麼愛生氣的。
可最近很矯情,有事沒事就喜歡跟沈郢鬧些小脾氣。
“沒聽到算了。”她推他,嬌嗔:“放開我啦!”
沈郢聽話地放開了她,她反而更不開心了,鼻間發出更火大的哼聲。
蘇傾城撞開沈郢,要離開。
尾指卻被沈郢勾住。
人又重新回到沈郢懷裡。
他的大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她被迫窩在他的頸窩。
沈郢在她耳邊道:“聽到了。可你不是瓶子裡的玫瑰,你是長在外面的玫瑰,所有人都能看見,不是隻有我。”
蘇傾城怔愣。
沈郢又說:“蘇傾城,我希望你是我瓶子裡的玫瑰,卻又希望你在屬於你的花海。但如果你的花海長在傅司律的心田裡,我會把你拔出來。我跟你說過,你和他在一起,我不會允許。”
像情話,又不像。
蘇傾城也不知道這樣的話該當什麼聽。
他們本就是模稜兩可的關係。
不過她享受沈郢的擁抱,尤其是這樣,像要把她揉進骨子裡。
抱得越緊,說明越在意。
蘇傾城心裡酥酥的,心臟也不爭氣的怦怦跳。
她“嗯”了聲,勉為其難:“好吧,如果我下次又去當舔狗,你就把我抓到狗籠子裡去,我保證不會罵你。”
沈郢低頭看她:“關進去就出不來了,你別後悔。”
蘇傾城抬頭,兩人對視著,距離親密曖昧。
她看著他那兩片薄唇,一想到軟乎乎的,竟然難為情起來,害羞地垂了眸:“我字典裡沒有後悔兩個字。”
反正在沈郢面前,她說大話也不是一兩次了。
沈郢大概也知道她什麼德行,看她的眼神明顯質疑。
蘇傾城被他看得心更虛,乾脆踮起腳尖,主動吻他,一吻上去就嘗那軟軟的薄唇。
她主導,他縱容。
女人的吻總歸溫柔些,輕緩些。
情到濃時,她整個人掛在沈郢身上,又恨不得把自己揉進他的血肉裡。
奇怪的慾望,可就是很強烈,烈得像六十三度的白酒,一小杯下肚,燒心又上癮,後腦勺沉沉的,身體卻在放煙花,噼裡啪啦。
半個小時後,他們去了火鍋店,服務員將鍋底端上來。
鴛鴦鍋。
蘇傾城超愛吃辣,麻辣牛油鍋那邊紅通通的。
沈郢在倒茶,突然有人走過來問:“可以一起嗎?”
裴瑾來了,一個人。
蘇傾城的臉頰有些發燙。
昨天她跟沈郢在裴瑾面前表演過大尺度。
這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長輩。
她故作輕鬆:“好呀。”
然後把服務員叫過來加菜。
對面男人的臉皮厚,還在淡定倒茶。
裴瑾在觀察他。
在錄製節目前,她沒見過沈郢,只聽說過這個名字。
以前她去蘇家時,閔恩婕偶爾跟蘇傾城聊天談到他。
拍攝先導片那天,裴瑾見到沈郢,當場愣住幾秒。
他長得太像韓湘。
裴瑾看著沈郢,問蘇傾城:“長這麼帥,怪不得你媽說你就愛粘著他,你們不會是早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