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忍了忍,才沒再說什麼。
病房裡,蘇傾城再次見到傅司律時,傅司律確實瘦了很多。
他見到蘇傾城,笑得很溫和,“傾城,你救了我三次。如果不是你讓我轉院,我現在可能被拉進殯儀館了。”
傅母連忙連著呸呸呸了三聲,“說什麼呢!兒子,以後不許說這種話。”
蘇傾城不知道傅司律為什麼說她救了他三次。
她也不想去深究,將果籃給了護工,對傅司律道,“程姨說的沒錯,少說晦氣話。”
她在傅司律病床旁坐下,“要謹遵醫囑,知道嗎?”
傅司律只是看著她笑。
蘇傾城也沒想到有一天傅司律會對她這麼笑,以前總是嫌棄她。
尤其是四年前,他一直覺得她有一副惡毒的心腸。
如今物是人非,蘇傾城也很感慨。
她跟傅司律聊了會天,醫生要帶他去做檢查。
蘇傾城起身,卻被傅司律抓住了手,“傾城,能再陪我一會嗎?”
傅母也說,“是啊,等阿律做完檢查,一起吃午飯唄。”
蘇傾城沒回答傅司律,只是看著傅母,“我男朋友在外面等我,我不想讓他等太久。”
她說完,撥開傅司律的手,“你好好休息,會沒事的。”
難得她果斷選擇了沈郢。
好像選沈郢,像喝水一樣簡單。
看到傅司律現在病懨懨的樣子,她也沒什麼遲疑,如果是沈郢這樣,她肯定心疼得要命。
她總心疼沈郢,也跟喝水一樣。
蘇傾城離開了病房。
傅司律眸光中泛著異樣。
傅母責備道,“現在後悔有什麼用,誰要你當初選了齊艾那個賤人?那個賤人現在原形畢露了吧,趁你病,跟你打離婚官司,要你一半財產。”
傅母說話難聽,傅司律沉了臉,“她要就給她,這件事本來就是你不對。你不該揭開她曾經的傷疤去威脅她。”
傅母驚訝,“她告訴你了?”
傅司律沒看傅母,“這件事到此為止,你不要再鬧了。”
“什麼叫我鬧?你以為就只是她被強,我才讓她跟你離婚的嗎?你知不知道,她身上說不定揹著一條人命?”
“什麼意思?”
傅司律莫名。
傅母冷哼一聲,“我聽說她被人強的時候,有人去救她,她撇下別人跑了。”
傅司律皺眉,“別道聽途說。”
傅母確實沒有證據,就是聽齊艾家裡的鄰居說的,鄰居說是偷聽到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她氣呼呼地也沒再說話。
而此時,停車場。
沈郢坐在駕駛座發呆。
蘇傾城敲他車窗。
車窗立馬就開了。
沈郢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笑容卻輕鬆,“上車。”
蘇傾城看到他眉頭變得鬆動,知道他緊張,怕她不出來?
她衝他笑得燦爛,“好呀。回家吃火鍋……”
大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沈郢從車窗探出頭,吻住了她。
蘇傾城無奈,姿勢不舒服,可她還是耐心地回應著男人的吻。
從他的吻中,她感覺到了他的不安。
她想用自己的吻讓他安心些。
回家後,沈郢接到了江淮許的電話。
這一天,還是到了,沈郢要去深市了。
暮色四合。
沙發上,蘇傾城無聊地伏在沈郢身上刷小影片。
從回來後,她就一直賴在他身上。
吃火鍋的時候都要挨著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