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城挑起他的下巴,迫使沈郢看著她,“只能選三個哦,這種事可不能太貪,我怕把你榨乾了。”
沈郢也坐在浴缸邊沿,單手撐在一側,另一隻手在關水龍頭,“你又不是妖精,我不會被榨乾的。”
蘇傾城挑眉,“我不是妖精,那裡心裡的妖精是誰?”
沈郢關了水,指尖因剛才試水溫還沾著水光。
他指尖溫柔地撥開落入她衣領的長髮,忽而又順著她的脖子,到了她耳垂,那縷長髮被別到她而後。
沈郢的聲音又低又輕,“我心裡沒住妖精,只藏著一個人,很漂亮,很珍貴,我希望不管發生什麼事,她都能相信我愛他。即使我死去,我的靈魂變得虛無,我的肉體也會愛她,若是我的肉體化為灰燼,灰燼成為養分,滋養的小草,花朵,大樹都會愛她……”
蘇傾城忙捂住了他的嘴,“不許說不吉利的話,我相信你愛我,這輩子都會愛我,只能愛我,沒什麼能動搖我。如果哪天你說你不愛我,肯定就是騙人的,然後我要對你死纏爛打,直到你承認你愛我為止。”
沈郢看著燈下的女人說著信誓旦旦的話,他臉上的笑容濃了些,“你打算怎麼死纏爛打?”
蘇傾城哼了哼,她傲嬌地說,“我明天就把你愛我這件事刻在你身上,你就不能抵賴了。”
沈郢伸手勾住蘇傾城的軟腰,輕輕一撈,她坐在了他身上。
他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她的唇,“那你要寫份保證書,保證你不會忘記我愛你。”
蘇傾城雙手搭在他肩頭,她喜歡和他姿勢親暱。
她嬌聲道,“寫什麼保證書,我也去刻,不想刻你愛我,我想刻我愛郢郢,超愛,愛到他一天不在我身邊我就會得相思病,愛到我分分鐘都對他心動,愛到他說的每句情話都能要我的命……唔……”
沈郢吻了她,為她的情話畫上了句號。
他們深吻著彼此,每一絲糾纏都難捨難分。
當蘇傾城最後一點衣物被剝落後,她早就忘了手機裡搜尋到的那些姿勢。
浴缸裡的水拍打起浪花,濺出浴缸,撒在了大理石石磚上,泛著白色的光。
反射到天花板上,蘇傾城迷離地睜著眼,看著天花板,天花板鋥光瓦亮,她看到沈郢伏在她身上。
她的指尖深陷在他白皙的肌膚裡,抓出淡粉色的紅痕。
水涼了,沈郢也停下來了。
他還是吻著她的眉眼,每一下都很珍視,流連而下,他又吻了她的唇,溫柔得要命。
蘇傾城熄下去的慾念又起來了。
沈郢把她從水中撈起來,兩人站在花灑下,溫熱的水發出嘩啦啦的聲響,將曖昧的粘糯聲掩蓋。
蘇傾城腳軟,被沈郢託著腰,才能勉強站住。
沈郢臉色也很紅暈,在她耳邊低啞地問,“給你表演一個魔術,要看嗎?”
蘇傾城抬起迷離的眼,她已經被掏空了,連眼睛裡也是空的,“什麼魔術?”
她實在沒力氣,將自己的重量全部靠在沈郢胸膛上,就連腦袋也抬不起了,所有的力氣全部花在抬起的眼皮上。
沈郢抬起一隻空著的手,笑著說,“要不要檢查一下,手裡什麼都沒有。”
蘇傾城也抬起手,與他十指交扣,她摸了摸確實什麼都沒有。
她卻軟綿綿地說,“有啊,我在你手裡呀。”
一時她忘了沈郢是在給她表演魔術,手指在他指縫間輕緩地動著,水流鑽入他們手指的縫隙中。
她又動了動,水流又明顯到了他們的掌心中。
溫水涼了掌心,很舒適。
沈郢看著她玩他的手指,無名指突然動了動,一條項鍊冒出來了,落在了蘇傾城的手背上。
比水流更冰涼的感覺,但卻十分閃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