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郢看了眼紋身店,“再紋一個?”
他不像開玩笑。
蘇傾城笑罵道,“疼死了,那師傅說得對,別自己找罪受。”
“不疼。”沈郢一本正經。
蘇傾城覺得疼,她沒讓沈郢去。
兩人回了蘇家,老太太和老爺子被蘇傾城的叔叔接走了,叔叔請了假,打算帶老太太和老爺子出去旅遊,得一兩個月才回來,下人也被蘇傾城集體放了假。
她怕警察過來調查,人多口雜。
幾畝地的別墅就住著蘇傾城和沈郢。
她爸的事兒忙活了半個月,終於算是塵埃落定。
結果是她爸判處五年有期徒刑,除補齊轉移資產的金額外,還得罰款三千萬。
蘇傾城剛去繳清了罰款,又給爺爺奶奶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她爸已經打電話給她了,過幾天會打電話給他們。
其實是過幾天收監,蘇傾城爭取到一個機會,讓她爸在收監前給爺爺奶奶打電話,已經透過審批了。
掛了爺爺奶奶的電話後,蘇傾城去了趟廚房,沈郢在做飯。
在廚房幫不上忙,她就回去看沈郢給的學習資料了。
這些天,沈郢在給她補課。
她看得懂的不多,沈郢不在旁邊監督,她的眼皮就在打架,最後打得不可開交,最後她就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一通電話把她吵醒。
又是京市的電話,看號碼還有點眼熟。
她接了電話,果不其然,說話的人是江啟臣,“我兒子怎麼又不回京市了?”
蘇傾城自知跟江啟臣是悖論。
她只說,“可能是我的魅力比您大一點。”
江啟臣語氣溫和,“蘇小姐,還請記住自己的身份,你不可能成為沈郢的妻子,等你人老色衰,沈郢終究會離開你。男人都這樣,其實你要聰明些,離開他,對你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蘇傾城在沙發上坐起身,“那就等他離開那天再說吧。人總要樂觀些,如果他永遠不會離開我呢?”
她難得不慫,再見也沒說,掛了電話。
掛完電話,又慫了。
身居高位者,受人敬重慣了,沈郢對江啟臣不敬,那是因為他是他兒子,但她什麼都不是,怕是把人得罪了。
蘇傾城沒了睡意,為了轉移注意力,繼續看學習資料。
各種報表還有管理者的知識擺在她面前,每個字都認識,可組合起來,一句話也不理解。
蘇傾城看不進去,拿著資料蒙在臉上,繼續誠惶誠恐。
沒一會,沈郢叫她吃飯,她才腰板挺直了些。
至少她有沈郢。
晚上,蘇傾城跟在沈郢身邊學習,從管理者邏輯的知識層面,斷崖式過渡到繁衍後代的科學探索上。
比起理論知識,她更擅長動手能力。
沈郢經不起她磨,放下了手中的書本,無奈地嘆息了聲,“這麼多年,還是一如既往喜歡開小差。”
蘇傾城坐在沈郢身上,摟住他的脖子,“半個月了,你都沒給我放過一天假。”
她在他薄唇上親了下,“今晚放假,我們做點別的?”
這半個月來了大姨媽,白天又很忙,晚上還得學習,她都沒碰過沈郢。
有時候很久沒吃肉,就饞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