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奴

第五十七章 焚書坑儒(中)

淡淡一句話,卻滿是殺意,袁世傑知道攝政王這不是在詢問自己能不能殺,而是告訴自己他已經決定殺掉這些人了。【】

在國子監誅眾生,古往今來還是頭一遭,誰要做了,可是要留下千古罵名的!

袁世傑雖有投機從龍之心,但讓他附和這等在青史留下罵名之事,他還是不敢的,權勢固然重要,但這身後之名可不能不顧。要是關寧軍真能成事,這殺儒之罵名肯定落不到他趙強頭上,多半那些刀筆吏要把帳算在自己頭上;若是關寧軍不能成事,自己還是跑不了,日後下場恐怕比關寧成事還要悽慘。

成也不好,敗也不好,袁世傑遲疑萬分,心害怕,但又不敢勸阻,只好在心嘆口氣,低聲說了句“王爺請三思!”爾後便不再言語。

“王…”

張yu書張了張嘴,想開口勸阻,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目光復雜的望了眼那些正j動著計程車子們,微微搖了搖頭,如袁世傑般也是暗歎口氣,都是不敢勸阻。他二人不說話,其餘的官員自然都不敢吭聲,他們實在是害怕眼前這位攝政王,那後海里埋的十幾萬屍體可是讓他們著實領教了一回什麼是暴君,什麼是屠夫,體驗了一回史書所描繪的那等暴虐之舉。

以前光在書到,還不覺怎麼,但真正親眼見了,哪裡能不害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這些監生們不上道,自己找死,那就怪不了別人。你們把腦袋讀壞了是你們的事,跟我們可沒關係。要怪就怪你們生錯朝代,償是生在大宋年間,或許還不會有事,但生在現今,也只好埋怨一句投錯胎了吧。

趙強注意到了袁張二人yu言又止,知道他們不同意自己殺人之舉,但卻懼於自己殺人之威,不敢勸阻。這就好比當年董卓在長安城濫殺一氣而百官不膽寒,人敢說一般。

想到自己在這些人眼如屠夫般形象,趙強心也不是滋味,時事壓人,在此刻他想不到比殺人立威更好的辦法了。滿清入主原已數十年,三藩又定,臺灣也平,天下基本一統,清王朝的統治基礎已經十分牢固,而自己只不過h了冷空,以暗箭傷人而致人於一時,但強大的對手只要稍得喘息,自己就要陷入百劫不復之地,故此時便應行常人所不能,以絕對的暴力控制所能控制的一切。若不如此,利於自己的優勢將不復再存。

槍桿子裡出政權,這可是一條為各國奉行的真理。現在政權還沒完全掌握,士子們要鬧事,當然不能讓他們鬧,更何況是一群已經不知祖宗的酸丁呢。

不肯為自己所用,就當殺了,如殺周培公、陳夢雷等人一般。骨頭硬得有,骨頭軟得卻也有很多,只要殺了那些骨頭硬的,利用那些骨頭軟的來控制局面,再施以安撫之策,天下讀書人未必都是死心眼,總會來投的。

念及於此,趙強便不願與袁張等人多說什麼,揮手叫來從來國子監後就一直提心吊膽領著一幫司業、監丞立在後面的祭酒陸輔,問他:“陸輔,監裡一共有多少士子在讀?”

聽到攝政王叫自己,國子監祭酒陸輔先是突了一下,爾後忙上前恭聲道:“回王爺話,本監共有生員一千一百四十人,內除高麗、逞邏、jo趾等屬國生員及百多名捐監外,便都是京師直隸及各省生員了。”他是國子監的祭酒,類似趙強後世時的央黨校副校長,對於校內的學生情況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不需多想,便能出來。

“噢,監還有高麗等屬國生員?”

聽說還有朝鮮和越南的學生在滿清的國子監就讀,趙強不由來了興趣,問陸輔:“高麗、jo趾等國學生現在何處?”

“各屬國生員向不與我國事,他…他們…”陸輔指了指那些還在哭鬧的生員,小心翼翼道:“這些生員不遵王命在此鬧事之時,高麗等國生員並未隨他們一起,現各在學堂聽候。”

清國的學生鬧事,朝鮮與越南等國學生自然不會參與,恐怕多半還會幸災樂禍,持熱鬧心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原王朝再lun,總不會有他們什麼事,更何況朝鮮與越南這些國家在清初還是一心向明的,對於滿清的好感未必能有多少。只怕這會那些外國留學生們心眼已經活泛起來,尋思是不是和關寧軍攀上線,探一探情況,好向國內發回情報呢。

這些外國留學生們得好好的聯絡一番,等解決掉康熙後,如果朝鮮、jo趾這些屬國能夠承認關寧軍政權的合法xng,那疑對天下人是有極大憾動的,有利於北方穩定後南下的戰事。想到這裡,趙強微一點頭,把這事又放下,繼續問陸輔:“那些捐監生員們也多在此了?”他說的此是問陸輔那些捐生們是不是也和這些生員們一樣,全聚在這太學me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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