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決定

王瑤的嘴巴張成了O型，足足能塞進一個雞蛋。

剛才還偷笑的高馬尾女生，表情僵在臉上，眼神裡充滿了不可思議。

壯實男生瞪圓了眼睛，看看石碑，又看看沈小倩那還懸在半空、離碑面寸許的手，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另外兩個等待測試的一男一女，面面相覷，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拍、拍空了，能達到碎磚境中期，這怎麼可能？”

那個女生小聲嘀咕，世界觀受到了衝擊。

櫃檯後，王老闆終於抬起了頭，圓片墨鏡微微轉向沈小倩的方向，在那張絕美的俏臉上停頓了好幾秒。

他什麼也沒說，只是伸出枯瘦的手指，輕輕推了推滑下的墨鏡，又繼續打磨他那塊黑石頭去了。

彷彿剛才那顛覆常識的一幕，只是再平常不過的日常。

沈小倩自己也懵了。

她看著那清晰無比的碎磚境中期五個字，又看看自己明明揮空了的手掌，腦子一片空白。

“我……這……”

她轉向王瑤，眼神茫然，“瑤瑤，這魔石碑……是不是壞了？”

王瑤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猛地跳起來，一把抱住沈小倩的胳膊，激動得聲音都變了調：

“壞什麼壞？小倩，你看到了嗎？碎磚境中期！”

“你什麼時候突破的？”

“怎麼這麼快？李豔那個靠丹藥堆上去的實力，算個屁啊！”

她越說越興奮，眼睛放光：“這下不用怕她了，根本不用認輸！”

“到時候演武場上，堂堂正正把她打趴下！”

沈小倩被王瑤晃得回過神來，心底卻沒有多少喜悅，只有一臉的茫然。

自己真的到中期了？

可剛才那一下，明明什麼都沒碰到啊？

難道是師傅給的破沙袋和綁腿，還有那些玄乎的“天人合一”理論。

真的在不知不覺中，讓自己的根基紮實到了這種地步？

連無意洩露的一點氣息，都夠得上中期標準？

還是說……

這神秘的魔石碑，真的出了錯？

兩人從那間光線昏暗、堆滿奇物的“王氏奇物”店裡出來。

王瑤還沉浸在好友突破的興奮中，“小倩！這下可穩了，百花演武，咱們揚眉吐氣的時候到了！”

她一轉頭，卻看見沈小倩微微蹙著眉，臉上非但沒有喜色，反而籠罩著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鬱和疑慮？

“哎？”

王瑤停下腳步，拽了拽沈小倩的胳膊，“小倩，你怎麼啦？突破碎磚境中期，這是天大的好事啊！”

“你應該高興得跳起來才對，怎麼還悶悶不樂的？跟丟了錢似的。”

沈小倩停下腳步，帶著一種她自己都說不清的困惑：“瑤瑤，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哪裡奇怪了？”

“那魔石碑。”

沈小倩轉過頭，眼神認真，“我根本沒碰到它，只是揮空了。這樣也能測出境界？還是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