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翔看了個大概,徐四便說道:“李廟村,象芽山,穆燁村這陣子至少有三十多個村子,被查出有人帶著搞全民練炁。”
“如果再算上公安那頭兒統計的,沒練出名堂的村子,至少還得有四十多個。”
“這些村的練炁法門收繳上來後,發現要麼是些老黃曆,要麼是尋常貨色。剛開始,沒查出什麼名堂,領頭人都說是撿來的。”
“後來.”
徐四抽了口煙,話頭就被徐三接了過去。
“後來上了點兒手段,查出了問題。那些‘秘籍’都是被撿到的,且但凡撿到的人,練出了一點兒名堂,就會有冒出來個‘仙師’,專門來給他們秘術傳功。”
“所傳秘術也很簡單,無非是教他們所謂‘以殺練炁’。”
“那些‘湊巧’撿到秘籍的,還都是些愛看小說、打遊戲的年輕人。殺人練功這種事,對他們來說很好理解,無非像在遊戲裡打怪升級一樣。”
“但是現實生活裡,哪裡有什麼‘怪’?於是他們就不約而同地,將基礎的秘籍傳給村裡的同鄉。只要有練出來炁的,過些時日,就成了他們練功的養分。”
“一個兩個的也就罷了,他們行為卻如出一轍,全都這麼幹。而過於一致本身就是疑點,但直到最近的八九個村子,才明白點苗頭。”
徐四那口煙抽完,又把話茬接了過去,說道:“其實不就是‘禍根苗’沈衝的高利貸麼,我們最開始調查的方向錯了。”
“既然涉及全性‘四張狂’,那出動‘臨時工’也無可厚非吧?不準備好,萬一被人家團滅了呢。”
“甚至到現在,華北範圍內,其他城市的村落是否有類似的情況還沒法確認,‘臨時工’最近是閒不下來的。”
說到臨時工時,徐四看了眼老爹,見沒什麼反應,便繼續說道:“至於.丐幫這事兒,其實是那玩槍兒的小子自己一直要查罷了。”
“誰知道他還真查出點名堂來,可惜那小子運氣不好,遇上個邪門的獨苗。他打的費勁不說,對方還是個‘硬漢’,受了點傷便自戕了,線索又斷了。”
“不過按在冷庫裡找到的賬本,估計國內這些屍體的‘供貨人’,就是那位死了的獨苗,也算是證據閉環了。”
“這件事裡,我和寶寶只是正巧趕上支援罷了。”
徐翔聽到這,也不禁揉了揉太陽穴,他的身體狀況的確不容樂觀。如果按兩個臭小子所說,讓他跟著一個個村子走,確實熬不住。
並不是有多累,也並不是有多難打,而是他需要休息,純粹的休息。
向兩個兒子興師問罪,卻反被道理逼退。徐翔欣慰歸欣慰,但他又不想在兩個混球面前‘感動地’下了臺階,索性便岔開了話題。
他說道:“趙元和丐幫那些事我也聽說了,既然國內這邊已經處理明白.”
“嗯那些老外的屍體來自哥倫比亞,又去往東南亞,那不如把訊息往國外透一下風。”
“下週一,我會和趙總溝通。貝希摩斯不是閒的全球跑麼?那不如讓他們這‘全球警察’去處理人道主義悲劇。”
徐翔話鋒一轉,沉下臉來看著兩個兒子,說道:“下面來討論下劉克吧。”
或許是覺得自己剛才太過嚴肅,會議室裡又只有自己的兩個兒子,徐翔的聲音終究還是柔和了些:“首先,憑上次見面的印象,我對劉克個人沒意見。”
“也知道他個人對公司應該沒什麼興趣,對圈內也只是一知半解,不認識幾個人。但就這麼幾個人裡,就有寶寶,我這話的意思你們應該明白吧。”
徐三這時說道:“您的意思是,容易讓寶寶引起他的關注麼?”
見徐翔點了點頭,徐三又說道:“的確。”
“那不如告知他丐幫和冷庫事件的調查結果吧,他追查的事既然已經了結,應該就不會把注意力放在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