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克自頭部至右腿都被這刃光劃過。頭盔,胸前護板,腰間的【前奏】陡然被斬裂開。
好在他的頭趁著頭盔阻擋了一瞬,及時側閃,只被削掉些頭髮。可他的大腿卻沒那麼走運了,沒有防護,頓時血如流注,劇痛無比。
劉克忍不住低呼一聲,栽倒在地上。他右腿的某根筋應該是斷了,動彈不得。
心中自嘲一聲自作孽,他便咬緊牙關,死死盯著對方的動作。
既然腿動不了,那就只好坐著和對方玩地面戰,比拼一下‘寢技’了!誰怕誰?
自己雖然沒‘藍’,可對方也沒什麼神異手段。剛才的失手,左右不過是對方仗著法陣裡的邪門玩應罷了。
既然大家都沒了手段,那就近戰肉搏嘍?刀戰房?吾劍未嘗不利!反正現在這法陣裡也沒東西了……麼?
似乎想到了什麼,劉克和老乞丐同一時間扭頭,都看向了擺在土陣陣眼的罈子。
那個名叫果兒的小女孩還裝在罈子裡,只露出個腦袋,一直昏迷著。
老乞丐嗚嗷著嘯叫一聲,全身抖擻一番,後腿發力,猛然躍至空中,衝著果兒的腦袋咬去。
本能在告訴它,吸吃了她!吃了這人腦髓,它就成了!野獸的目的太過明顯,劉克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他連忙伸手虛握,想投影一把手槍出來阻止。
可他那點兒炁,本就不足,還一路揮霍,此時早已見底。這關鍵時刻再想用出來,手槍的結構剛在腦子浮現,便讓他頭痛欲裂。
隨著手中流轉的那一絲絲炁破碎,投影失敗了!這份精神的劇痛令劉克下意識捂住腦袋,連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阻止不了是我的錯,太過託大.是我害了這孩子.眼看著老乞丐的嘴就要咬到壇中的孩子,他也正跌入‘深淵’,眼前只剩一片漆黑。
誰都好.誰能來幫幫.我.……
“中~出!”
一團巨大的炁彈從後方疾射而來,在空中的老乞丐快要咬到人時,命中了他。
這威力.與炁團成反比,實際效果並不大。
但足以將那飛躍而起的狗身打偏了。
隨後一道身影,迅捷地從戰場後方竄射而出。那身影的主人在空中運掌發力,猛然擊在老乞丐的狗身腹部。
咚!這掌力可謂裂石穿雲,打得老乞丐腹部凹陷了下去,那邪法化成的縫線,也被一擊擊碎大半。
“老~漢推——車”
隨著四川味兒的招式喊出,老乞丐的狗身從空中被擊飛十多米,落地後直接吐了一口大血。
來人正是哪都通華北地區的臨時工,馮寶寶。
劉克張大了嘴,看著眼前一切,只覺得心神被馮寶寶從深淵被一把撈了上來。
反應過來後,他連忙雙手扒地,和沒了下肢的乞討者一般,衝著裝著果兒的罈子爬了過去。
俯臥撐起,他一拳打在壇上,這罈子沒什麼事,可他的手卻被反震出血。甩了甩手,他又連著猛砸八九拳,手骨有些開裂,但還是打不碎。
“嘖嘖嘖都是異人了,能別像個外行似得麼?”
劉克轉頭看去,來人正是徐四,其身後還跟著同樣穿著防護服的公司員工。
徐四把口罩摘下,又把身上的防護服脫了下來,隨手扔在邊上。他走到罈子前面,運起身上的炁,一腳踹在罈子上。
這罈子.依舊沒事。
“欸?這啥玩意?”
吐了口長煙,徐四裝x失敗,略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胡茬。只好也蹲下身來,仔細看了看罈子,只見壇身上面的紋路閃著紅光。
“行不行啊?而且你們怎麼來這麼晚?”劉克的全身都痛著,但是見增援到了,心裡可謂是撥開雲霧見月明,此刻竟也能故作輕鬆地吐槽道。
徐四把罈子摸了個遍,也沒研究出名堂,一邊看,一邊說道:“這你可別賴別人。你在報告中說在對方躲在下水道里,我們才回公司取防護服的,這一來一回自然費些時間。哪成想這裡面根本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