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克這話，徐四心中忍不住嘀咕道：‘總不會劉克這能力還真能造飛機吧？’
又看劉克那略顯公式化的笑容，徐四忍不住說道：“行了行了，你別笑的這麼噁心。”
隨後，他深吸了一口手中香菸，神色莫名地向著劉克問道:“你到底去哪？去幹嘛？能交個實底兒麼？”
劉克抿了抿嘴，深吸了一口氣，只說道：“就東南亞那片兒，幫網友做點事兒。”
看了眼劉克面上的表情，徐四沒再問些什麼，只是倚靠在椅子上。
他微微傾斜頭部，右手食指開始無規律地在桌子上敲打起來。
徐翔老爺子之所以把肩上的擔子交接給徐四，而不是看著更加成熟穩重的徐三，無非是在於徐四更加‘靈活’。
對人心的把控也好，對事情的處理也好，徐四明顯比徐三更加地圓滑。
而徐四本人，也知道自己被選中當繼任者的原因。
在徐四的理解中，作為一個大區負責人，可以實力不強，但得要有那麼點兒‘江湖氣’。
用更簡單的話來說，就是能幫上做事，能幫下頂事。
只有互相成了‘資源’，才能統領下面的牛鬼蛇神，才能替公司在區域內‘發聲’。
而位置穩了，才能把馮寶寶的秘密掩護的更好……
員工向公司進行求助的事兒並不少見，有些是家裡人生病，有些是急用錢，雜七雜八的一大堆。
但是劉克嘛.以徐四對劉克的瞭解，對方來找自己商量事，無非是又有了‘看不過眼’的人，要去搞什麼‘天降正義’。
這要是在國內，一切都好說。他相信劉克的‘嚴選’，也相信條子，更相信自己擦屁股的能力。
補補程式，補補證據，給總部一個合情的交代就好。
但是一旦‘玩’到了國外.可以說，事情就會不好把控，非常不好把控，容易鬧大。
而且……
徐四想到這裡，又看了眼劉克。
他想不通為什麼劉克強調要和部隊‘打招呼’，總不能是他真變了臺戰鬥機出來吧？戰鬥機打誰？拉登還是薩達姆？總感覺有點扯淡……
所以，幫還是不幫，這是個問題。
思慮良久，徐四把燙到手指的煙扔掉，又重新點了一顆。
他猛吸了一口，又過肺吐出，揉著眉心說道：“我大概知道了。”
“純私事的話，上面看的也嚴，沒法給你叫‘專機’‘專船’，還真就得讓你自己飛了。”
“你想辦的事兒，我估計趙董也辦得費勁，不如直接去找個夠‘硬’的問問。”
劉克也抹了把臉，說道：“謝謝四哥，謝謝啊。這……誰那麼牛啊，比趙董還牛。”
徐四擺了擺手，說道：“都自己人，能幫就幫，幫不了就拉倒，謝什麼？萬一成不了呢？”
隨後就開啟手機，大大方方地讓劉克看了聯絡人。
華中——任菲。
見劉克一臉疑惑，徐四笑了一聲，解釋著說道：“趙董在咱們異人界是沒的說，但是在別的圈嘛……”
“最狠的就是她了。她的資料，內網也沒有，都是口口相傳。”
劉克連著哦了幾聲，隨後在旁邊問道：“那四哥，你和人家……行麼？”
徐四清了清嗓子，眉毛彷彿跳起了舞，說道：“那肯定行，關係格外地好。”
“再說了，怎麼都是同級，多少能賣我點面子。”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劉克總覺得……徐四剛才的話，十分沒有底氣。
說聯絡，就聯絡。徐四緩了緩，大概十幾個呼吸後，將菸頭扔到地上，嚥了咽口水，撥通了任菲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