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劉克到醫院時,徐家兄弟和馮寶寶、張楚嵐已經都在這了。
張楚嵐的面色十分之難看,不難看出,在劉克來之前,他們應該說了點兒‘大事’。
聽到劉克進來的聲音,徐翔老爺子便十分艱難地探出了手。
劉克也會意,直接走到了他旁邊。
“小劉,這是我們第四次見面吧?”
劉克有些詫異,說道:“您還記著那次?”
徐翔艱難地嘿了一聲,緩緩地說道:“走馬燈走馬燈,什麼都記起來了。”
隨後,徐翔便如羽毛般輕輕拍了拍劉克,又艱難地轉頭,對著徐四說道:“你們自己定吧。”
說完,他又對劉克說道:“我在.東南亞有些人脈,你走之前,找小四把我的老物件拿了,也許會用上的。”
看見劉克點頭,徐翔長出了一口氣,可下一口氣,就難以再回上來,面露痛苦之色。
“爸!”
“父親!”
聽著兩個兒子的呼喚,徐老爺子眼角流下了淚水,迴光返照般紅潤地說道:“你們倆,從小就掐。我是真我真不放心把阿無交給你們!”
“阿無.我不想死”
“我還想看著你,我還想.”
見徐老爺子的呼吸越來越沉重,眼神越來越迷離,床邊的馮寶寶將手撫在老爺子頭頂,唱起了民謠.——————
醫院隔間,眼睛通紅的徐四,抽了口煙後,將徐老爺子死之前的對話告訴了劉克,又遞給了他一條奇怪的腰牌。
看著劉克頗為震驚的眼神,徐四撓了撓頭說道:“張楚嵐就這麼個‘炁體源流’就攪得圈裡滿是風雨,如果是寶寶的‘長生不老’暴露出去,都不知道天會變成什麼樣子。”
劉克抽了抽嘴角,說道:“那……不是?那你還告訴我?這不就多了一個突破口麼?”
徐四捻了菸頭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有些事兒,沒有人說,也會被人知道。”
“比起防著,我覺得還是把‘隊伍’壯大了的好,好歹能多個信得過的幫手。”
隨後徐四又向劉克問道:“你明天準備好了?”
見劉克點頭,徐四嘆了口氣,撓了撓頭,問道:“一個月後能回來麼?”
劉克一思考,便知道徐四提的這個時間點意味著什麼。
“你想讓我跟著去羅天大醮?”
劉克看徐四點了點頭,便說道:“明白了,應該沒什麼問題。我這次給你添了不少麻煩,肯定得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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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獲得‘參考書’後,劉克的學習速度就變得飛快,每天都會不斷填充並獲得大量的知識。
製作戰甲、製作物品,每一次操作,每一次學習都彷彿有新的知識在他腦海中生根發芽,並引出新的‘枝頭’。
而這樣的結果就是,目前的大學課程僅僅一個月的時間,對他來說就從‘健身補劑’變成了‘一口花椰菜’,沒什麼意義了。
但即便如此,劉克還是沒想脫離‘學生’這個身份,這是他的某種‘舒適區’。
所以,當出國在即,他直接託公司給學校打了個招呼,請了個不限期的假,還得了個‘雖曠但過’的考試特權。
在寢室裡小吹了個牛逼後,幾名室友都對他的神秘保過手段,報以實名羨慕。
一天後,也就是約定好了要‘起飛’的日子。在早上六點多,劉克便起了床,準備出門。
洗漱一番後,劉克仔仔細細將‘濁浪’排空,又跟幾個室友交代了一聲,便將掛件放在胸前,離開了寢室樓。
劉克首先去了實驗室,把自己的‘聖衣箱子’背了起來。將實驗室恢復為‘防禦’模式後,他便向校外走去。
由於並不順路,昨晚聯絡徐四的時候,兩人最後決定,直接去白水頭匯合。而劉克的出行方式,還是經典的滴滴。
或許是要開始‘幹大活’了,他今天沒什麼心情在路上同滴滴師傅討論‘時事政治’,上車後便只顧著眯著眼睛休息。
等到幾十分鐘後,他也就到了白水頭附近。
估算著距離,劉克便提前下了車。之後他又走了五里地左右,便到了約好的地點,徐四此刻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看見劉克來了,徐四便把嘴中菸頭拿了下來,說道:“得稍微等一會兒,我們來早了,他們的觀察員還沒來呢。”
隨後,他又看了眼劉克的裝扮,發現沒有特別奇怪的地方,便好奇地問道:“你一會變哪個飛機出來?f22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