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張楚嵐的問話,徐四挑了挑眉毛,答道:“去後山了,要參加、觀禮‘羅天大醮’的圈裡人都會被接引到那裡。”
張楚嵐吐了口氣後,眯眼看了看四周,便對著‘小分隊’的眾人說道:“那我們也去吧。”
……
“所以,還是得打?”
去後山的路上,聽到劉克的問話,張楚嵐沉悶地點了點頭。
趁著山路四下無人,他又和哪都通的同伴們小聲說道:“老天師證實了徐爺的猜測,我爺爺的確叫張懷義,張錫林是化名。”
劉克雖然也是‘小分隊’的成員,但在徐老爺子臨死那天,他去的晚了些,所以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張懷義】這個名字。
他的步伐頓時一僵,胸口起伏了幾下,面色極為怪異地問道:“張……懷義?”
見他的行為有些‘太過了’,徐四便也停下腳步,挑了挑眉,低聲問道:“怎麼了?”
見張楚嵐那代表肯定的點頭動作,劉克的嘴角開始上下起伏,他不再敢出聲說話,只拿鼻子開始深呼吸。
好一會兒後,那險些令他破功的笑意,才被他用扭肉之痛強壓了下去。
劉克知道張楚嵐的爺爺——也就是張懷義,已經死了。正所謂,死者為大,他不該隨意發笑,所以忍得很辛苦。
感受著其他四人十分怪異的視線,他清了清嗓子,凝住炁,壓聲說道:“不好意思……”
“呃,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我混貼吧……孫笑川吧的時候,見識過一個網友,他的id就叫‘張懷義’。”
“他是個在網上賣成人用品的,成天在別人帖子底下打廣告。實在不好意思……我太失態了。”
這奇葩的回答令張楚嵐眼睛直抽抽,見對方好歹也沒笑出聲,便擺了擺手,表示不在意了。
全國那麼多重名重姓的,這種事兒倒也正常。
而被劉克這麼一打岔,張楚嵐那複雜的心思,也被沖淡了些,輕鬆了許多。
……
在走了半個多小時的爛山路後,幾人終於到了後山的‘入口’。
說它是‘入口’,但或許用峭壁來描述此地才合適。
劉克等人來時的方向若叫做前山,那麼後山則是峭壁對面的那面山體。
前山、後山兩側山體隔了約有四五十米遠,中間只有四五條浸了油的粗麻繩子連著。
‘入口’處的接引道士,本在一塊石頭上坐侯著,見有人來了,便站起身來。
那道士張口說道:“這峭壁有千米高,幾位施主若想去後山,需憑些本事。”
“若沒應行手段,搭那繩子也可。”
張楚嵐聽到這繩子的用途後,面上露出難色,可還沒等他開口吐槽,就聽後面傳來了吵鬧聲。
“誒呀我滴媽呀,這天師府一天天淨整這些沒用的。”
幾人往身後看去,便見到四位異人正在往他們這趕過來。
領頭的那位,面板黝黑,頗有東北黑社會的氣質。
他脖子上掛著大金鍊子,左右手上滿金飾,一副剛出獄的頭型,手裡端著碗老壇酸菜泡麵,大口吸溜著。
‘黑社會’身上還贅著個女子,她不時從後屁股兜裡掏出蒜瓣餵給男人。
這兩人像是二人轉搭檔般,你一言、我一語,嘴裡嘟囔個不停
這兩人緊後面的,是位略顯斯文的男士。
他頭戴金絲眼鏡,髮色染的金黃,一副‘海歸’態勢,對‘黑社會’無語說道:“hey man!能不能不要表現得so hungry?”
“at can i say?”
至於第四人……劉克還認識,只不過髮色不太對勁。
那是一個‘黑長直’的女孩,身材凹凸有致,比例絕佳。雖瘦了些,卻是把體重都‘顯’在了關鍵處。
在劉克瞪大眼睛看那女孩的時候,女孩也看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