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顧南枝氣得打斷了他。
“不是說什麼都答應嗎,怎麼這個不行那個不行,你怎麼這麼賤啊,既要又要?”
“你難不成得了急性淋巴細胞白血病急著要新生兒的臍帶血救你狗命?”
顧南枝恨不得指著蔣行舟的鼻子罵,話說得要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一個爛黃瓜還真有臉在這裡說什麼苦衷。”
“我以前真是瞎了眼了,竟然覺得你是一個值得棠棠託付終身的人,沒想到啊,天底下的男人都一樣!”
“出了軌就老老實實離婚不行,非要來糾纏,噁心誰啊。”
“別叫棠棠老婆了,聽著怪膈應人的,你老婆不是那個什麼鹿什麼沵的嗎?孩子都有了,蔣總,厲害啊。”
話裡話外,諷刺感拉滿。
蔣行舟一張臉黑得可怕,即使被罵得狗血淋頭,念著溫棠的關係也強忍著沒有當場爆發。
他解釋。
“我跟鹿沵只是意外。”他還是那句話。
“我不會離婚的。”
溫棠累了,“你想要那個孩子,可以,我不阻止你。”
她實在是沒有那個精力跟耐心站在這太陽底下跟蔣行舟糾結什麼苦衷不苦衷,誤會不誤會的。
彌補的機會她不是沒有給,是蔣行舟沒有珍惜。
“但我沒有那麼大度,能夠忍得下自己的老公在外面有一個私生子。”
“你不願意配合,那我們之間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南枝,我們走。”
顧南枝狠狠白了男人一眼,要多唾棄有多唾棄。
她護著溫棠上了車,一腳油門驅車而去。
蔣行舟就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的看著她離開的方向,想到方才女人的決絕,一顆心宛若被千萬只螞蟻啃食,密密麻麻的難受。
直到手機鈴聲響起。
是林沐。
“蔣總,太太跟顧小姐去了律師事務所。”
蔣行舟握著手機的手不自覺捏緊,用力到根根青筋暴起。
末了,他冷笑一聲,“沒有我的允許,我蔣行舟的離婚案誰敢接?”
他的棠棠,還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可愛。
離婚?
絕無可能。
他不過是不小心犯了一個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罷了。
若非他中了藥神智不清,是絕對不可能讓除了溫棠之外的女人靠近自己。
不管溫棠能不能懷孕,會不會有孩子,他都沒有生過一絲一毫背叛她的心思。
鹿沵的孩子是意料之外。
既來之,則安之。
老爺子那邊一直催,有這個孩子,他跟溫棠在蔣家的處境,會好上許多。
林助理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蔣總,我知道怎麼做了。”
“還有,你聯絡一下趙院長,讓他管好手底下的人,沒事別去摻合人家的家事,如果閒的話,就給她找點事情做。”
“這......”
林助理有些猶豫,“蔣總,南枝小姐是太太唯一的朋友,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陪伴,要是讓太太知道我們這麼做......”
蔣行舟冷聲打斷,“我的老婆身邊不需要一個挑唆她離婚的存在,林助理,你懂嗎?”
他可以容忍顧南枝站在溫棠的身邊為她鳴不平,他甚至可以容忍顧南枝指著他的鼻子罵。
唯獨這一條。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