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這簡直是蔣行舟這輩子聽到過最可笑的話。
他是溫棠唯一的男人。
是她結婚證上的老公。
他不配?
誰配?
一個男小三,也配來跟他說什麼配不配?
可笑。
他出軌怎麼了?
出軌了不照樣還是溫棠的丈夫?
單單這一點。他就勝過陸聞璟千倍百倍。
一個不知廉恥的小三,是最見不得光的臭老鼠。
舌尖抵了抵腮幫子,蔣行舟懶得再廢話。
他現在,只想把陸聞璟的臉打爛,好好出一出心裡的惡氣。
陸聞璟單手接住他揮舞而來的拳頭,眼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他垂眸看向那隻從頭到尾血就沒停過的手上,“你受傷了,我不佔你便宜。”
“我需要你讓?”
蔣行舟不屑冷笑,另隻手緊握,一記下勾拳朝陸聞璟下腹擊去。
只可惜,再次落空。
陸聞璟常年健身,柔道,劍術,七大拳系,詠春,綜合格鬥,散打,都有所涉及。
更別提陸家子弟,成年前都會被陸老爺子扔到部隊裡去魔鬼訓練兩年,為的就是日後出門在外遇到事情,不至於束手無策任人宰割。
畢竟,陸家隨隨便便拎出來一個人,其身價都是無法想象的。
若非如此,劉愷齊也不被區區一腳給踹暈過去。
面對蔣行舟的咄咄逼人,陸聞璟周身寒氣秉然,“二少,你好像忘記了我是做什麼的了。”
“我下車前已經報警了。”
陸聞璟指了指破損的車子跟臉上的傷,“惡意損壞他人財產,故意傷人,往嚴重了說,這叫蓄意殺人。”
“蓄意殺人未遂仍構成殺人罪,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蔣行舟充耳不聞,手上速度不減,毫無章法,一個勁的使著蠻力。
好話不聽勸,那就只能靠武力來解決不聽勸的人。
陸聞璟面色一沉,一個過肩摔,狠狠的將蔣行舟砸在地上,膝蓋微彎,壓著他的胸膛不讓其起身。
林沐接到訊息匆匆趕來,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都涼了半截。
陸聞璟跟蔣行舟身上,臉上,混雜著大片大片的血跡。
單單是看著,就覺得觸目驚心。
“老闆,你沒事吧?”
蔣行舟陰沉著一張臉在林沐的攙扶下站起來。
他打紅了眼,胸膛劇烈的上下起伏。
林沐顧不得其他,忙將外套脫下蓋在他的身上,檢查傷處。
所幸,除了那隻左手,別的地方有些青紫外,並無大礙。
想到陸聞璟的身份,林沐那叫一個頭大,“老闆,你這是做什麼啊?”
蔣行舟不語,只是一味的盯著陸聞璟。
手上的血還在淌,林沐認命的嘆了口氣,替他做了簡單處理。
再放任不管,怕是會失血過多。
“你甩開王管家的事情老爺子已經知道了,還好,老爺子對比反應不大,你晚些時候給他說說好話,能過去的。”
現在要緊的,是當下的情況。
林沐一時犯了難。
他估計。
這應該是他從業生涯當中,最棘手的麻煩了。
與此同時,季時也跟著警員一同出現。
他的目光,第一時間落到了陸聞璟的身上。
斑駁的血跡,雜亂的襯衫,佈滿褶皺的西裝褲,平白的為他增了幾分頹靡感,戰損感拉滿。
瞧見陸聞璟臉上的青紫,季時微微皺眉,犀利視線一下子對準了情況更加嚴重的蔣行舟身上。
周身的氣場,比陸聞璟還要不近人情,完完全全的冰塊臉。
“六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