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顧南枝雙眼放光,如狼似虎,“你不是說去換藥的嗎,怎麼還整上這一套了?”
“好端端的教你做甜品,棠棠,你知不知道這在男女關係之中,算什麼?”
“誰家好人閒著沒事幹教你做吃的,而且還是在他身上帶傷的情況下?”
話裡話外,就差告訴溫棠陸聞璟的心意了。
偏偏溫棠,早就代入了陸聞璟有白月光的設定上,根本就聽不懂這明晃晃的暗示。
溫棠無奈扶額,“他只是指點了我一點,哪有你想得那麼誇張?”
除了......
有點小意外。
她就知道。
只要一說到陸聞璟,顧南枝就跟斗雞似的精神亢奮。
腦洞大開。
昨天回來的時候,她就想說順路隨手買的。
誰知道嘴瓢了沒控制住。
夾了一塊蘋果塞進顧南枝嘴裡,溫棠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我不想知道,也懶得知道,你最好也別知道。”
“有吃的就閉嘴,別囉嗦。”
顧南枝扁扁嘴,將嘴裡的吃食嚥下,乖巧的“哦~”了一聲,看出溫棠有心事,不再逗她。
飛機起飛前,溫棠悄咪咪的瞄了顧南枝一眼,確定她沒有再看自己後,拿出手機給陸聞璟發了條資訊。
【學長,你的傷怎麼樣了?有沒有比昨天好些?】
【我在團上給你買了點去瘀血的藥,騎手還有十五分鐘左右到,希望對你有用。】
發完,又做賊似的瞄了一眼。
這一次,被顧南枝逮了個正著,“幹嘛這樣看我?”
溫棠訕訕一笑,下意識的將手機螢幕黑屏。
“沒什麼,我四處瞅瞅而已。”
“哦。”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完後,帶上眼罩互相靠著睡過去。
溫棠做了個夢。
這段時間她經常做夢。
人在情感貧瘠的時候,總會一遍遍地回憶起過往,似乎這樣就是緩解情感上的帶來的創傷。
其實不然。
不過是一次又一次的提醒著曾經的美好,跟如今的境地形成鮮明對比,讓人深陷在痛苦之中無法自拔罷了。
只是這一次。
她夢到的不再是蔣行舟。
而是一張怎麼都不該出現的臉。
與此同時。
蔣家。
鹿彌將衣服下襬掀起,站在全身鏡前,看著微微隆起的小腹跟略顯發胖的身子,面目扭曲。
還以為有了這個孩子,就能高枕無憂嫁入豪門。
結果呢?
她跟被老爺子雋養著的一隻待孕母狗有什麼區別?
等這個孩子生下來。
鹿彌可想而知自己的下場,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去母留子。
別說拿下蔣行舟的心了,她現在連單獨跟他相處的勇氣都沒有。
誰知道下一秒,會不會又冒出幾個陌生的男人,將她屈辱的按壓在手術檯上,將她唯一的籌碼奪走。
虎毒尚且不食子。
蔣行舟連人都不算,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叮咚——”
手機傳來提示音。
鹿彌點開。
是一串虛擬號碼發來的,【溫棠跟顧南枝去了京市,這是個機會,好好把握。】
她嘴角陰狠的勾起,撥通了劉愷齊的電話。
“溫棠12:42在大嘟機場下飛機,只要你能讓她永遠的留在京市,什麼條件都可以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