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揍的“哎呀”了一聲,大大的眼睛笑眯眯成了月牙形,“不好意思哈子真,沒拿穩,這下我就是想給你也沒辦法了。”
江子真,“......”
真當他是傻子了?
這很明顯就是故意的。
不給就不給,還羞辱他
溫棠忍俊不禁,拿出一株野薄荷分了出去,“江少,我這兒有,分你一株。”
“好啊......”
江子真喜出望外,伸到一半的手在觸及到陸聞璟那帶著幾分警告的幽冷目光時那抹剛剛升起的歡喜戛然而止。
他把手又默默的縮了回去。
“怎麼了?”
江子真對上溫棠疑惑的目光,他解釋道,“我一個大男人,皮糙肉厚的不塗也沒事,你塗吧,我突然覺得不癢了。”
說話的功夫,沒忍住又往腦門上撓了兩下。
那處紅腫的範圍越來越大,偏偏位置還長得剛剛好,不偏不倚,看著就滑稽。
沈松月生怕他真的要到了野薄荷,忙走過來,伸手將溫棠手中的野薄荷奪過,以極快的速度碾碎,幫溫棠一一點塗在各個包上。
“溫學妹,你別管他,他這個人就是命裡犯賤,不找點苦頭吃心裡不爽,咱們今天這麼狼狽,全是他害的,你不用可憐他,自作自受,活該。”
江子真,“......”
溫棠有些尷尬。
乾笑了兩聲對此並不作答。
“松月,我自己來吧。”
溫棠身上的包最多,好在都長了手能夠夠到的位置。
她哪裡好意思讓沈松月幫自己?
找了個石頭坐下,一點點將汁液摁下進面板底層,好用最快的速度,將面板的騷然感退散。
石頭背靠著的是一顆大樹。
一條蛇盤旋在上邊,綠意蔥蔥的,看不太真切。
它悠悠地吐著長長的信子,居高臨下的盯著樹下的人,一點點挪動身子靠近,蓄勢待發。
溫棠對此毫不知情,埋頭對著小腿苦幹不停。
汁液乾透,她剛剛抬起頭,便見一道身影撲近。
“小心!”
男人著急擔憂的聲音響在耳側。
下一秒,還不待溫棠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陸聞璟長臂一攬,一陣天旋地轉,她便被密密地攏在他的懷裡。
熟悉的清冷白梅香再次灌入鼻腔,旗袍上的絲線勾著男人外套上的扣子,如葛藤枝蔓依附著蟬翼薄衫,蔓延出曖昧漣漪,藕斷絲連,欲斷不斷。
溫棠抬眸看著男人緊繃的下顎線。
熟悉的燥熱感撲面而來,心臟砰砰的跳動著,讓人心慌。
溫棠忙將人推開,“學長,你......”
剛剛拉開一點距離,陸聞璟手上使勁,再度將人拽回了懷裡。
男人眉頭緊皺,他似乎沒察覺到任何不妥。
陸聞璟警惕的看著前方,語氣中多了絲絲怒氣,低聲呵斥,,“別動。”
溫棠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這才看見。
剛剛坐著的位置上,不知何時,竟然盤旋著一條胳膊大小的黑蛇,正悠悠地吐著信子,發出cici的聲音。
“此乃五步蛇,有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