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河西,人人都向往大唐,哪怕在飯桌上,張昶他們也會時不時討論那距離他們千里之外的大唐。只是不知道,當他們真正瞭解大唐之後,他們是否還能如此嚮往大唐。
“喝!”
感到心情沉悶劉繼隆舉碗一飲而盡,看得眾人面面相覷。
“校尉,這飯菜還沒上來呢,您這麼喝,遲早得喝醉。”
張昶嬉笑著與劉繼隆打趣,劉繼隆聞言爽朗一笑,轉頭看向曹茂:“曹茂,你去催催羊肉,坐下來一起吃!”
“小的不敢。”曹茂不過十五歲,參軍是沒有資格的,只能為劉繼隆打掃打掃衛生,照顧他飲食起居來留居軍中。
正因如此,他每日也是謹小慎微,生怕犯錯後被逐出軍中。
以他的年紀和背景,離了軍隊後,他即便分到了田地,也沒有時間等到糧食成熟。
“你啊……”
張昶笑道:“校尉別的不說,對兄弟是一等一的好,你雖沒有參軍,卻也是我們十三團的人,叫你坐下就坐下!”
“是是是,坐下喝酒吃肉,過幾日就吃不到了!”耿明也是爽朗笑著。
瞧著他們打趣自己,曹茂紅著臉跑下了校臺,往烹煮羊肉的那邊跑去了。
見他離去,劉繼隆將目光投向了酒居延、陳靖崇二人。
“我這四個兄弟參軍時間短,雖說眼下擔任了旅帥,但還得託你們二位多帶帶。”
“雖然不知道二位能留在十三團多久,但二人在一日,我們便是一日的兄弟,我敬二位!”
劉繼隆說罷,舉起碗便是一飲而盡。
瞧著他豪爽的模樣,酒居延和陳靖崇面面相覷,也是站起身來舉碗一飲而盡。
“校尉名聲在外,當初若不是校尉率兵在城頭撕開口子,我等恐怕也拿不到先登之功,又如何能拔擢為旅帥呢?”
“校尉若不嫌棄,我酒居延願為校尉鞍前馬後,共赴前程!”
“我陳靖崇也是一樣,請校尉收留!”
人言面由心生,酒居延說起奉承的話,還真的說得頭頭是道。
至於陳靖崇,他倒是給了劉繼隆看張飛說“俺也一樣”的錯覺。
“二位先我參軍,都是我的前輩,如今既然同在一團,便都是袍澤兄弟。”
劉繼隆起身回應二人,張昶等人也先後起身,跟著劉繼隆舉起酒碗。
“話在酒中。”
話音落下,劉繼隆帶著眾人將酒碗內的酒一飲而盡。
這也就是喝的濁酒,倘若是蒸餾酒,恐怕眾人已經喝得大舌頭了。
“校尉,肉來了!”
曹茂的聲音適時響起,眾人看去,只見他端著一盤新鮮的燉肉快步走來,當著眾人的面放在桌上。
“好!”劉繼隆頷首,對左右交代道:“肉已上桌,今日須得盡興!”
在他的交代下,眾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不多時便將氣氛炒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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