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立一怔,旋即冷笑:“你這是什麼意思?”
“哼,你聾了麼?”
方塵冷哼,繼續罵道:“我說了,詩題不用改換,我能作出詩來。”
“呵呵,口出狂言!連我都解不開的詩題,你能解?”
“我看你就是喝了幾兩小酒,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白小立氣笑了,當即就是劈頭蓋臉的大罵。
他是何人?
青城山的詩王!
連他都做不出來的詩,眼前的窮小子怎麼可能作得出來!?
放屁都要有個緩衝,而眼前這個方塵居然張口就來!?
“老媽媽,你不會是認錯人了吧,就他這幅窮鬼樣,是怎麼混上來的?”
白小立怒罵,絲毫沒把方塵放在眼裡。
老鴇冷汗直流,這才開口道:“俺確實是認錯了,當時想著剛好有空位,就讓他上來了……”
“哈哈哈,原來是窮小子,我還真以為他有實力坐在那個位置呢!”
“連詩王都作不出的詩,他竟敢口出狂言,還真是年少輕狂啊!”
“我看啊,還是讓他滾下來吧,哈哈哈哈。”
眾人紛紛大笑,都是看不起方塵,打算博得白少的好感。
興許到時心情好,請他們入嫖也說不定呢?
“詩王?”方塵冷笑連連:“能作出剛剛那種狗屁不通的垃圾詩句,也配稱作詩王?”
“一張嘴滿口噴糞,我看是屎王吧?”
方塵也絲毫不給情面,接連不斷地怒罵,臉上卻看不出表情。
之前白小立罵過紫雲,他在藉此機會增加好感。
“是你……你是特意過來找我的麼?”
紫雲面容複雜,終於聽出他的聲音,心湖掀起波瀾。
白小立怒拍桌子,再次站起來:“方塵!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你敢說我的詩是狗屎,有本事你寫一首出來啊?”
方塵站在柵欄旁,看著下方的嫖客,冷笑出聲:“那你可聽好了,什麼才是真正的詩!”
他口中吟道:“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一詩作罷,場面頓時鴉雀無聲,為之一靜!
白小立面色蒼白,一臉不可置信!
冷清秋玉手捂住小嘴,眼中閃閃發光,一臉崇拜之色。
方塵轉身面向紫雲,柔聲開口道:“紫雲小姐,不知這詩,是否符合題意呢?”
紫雲好看的柳眉皺起,面色複雜地分析道:
“春風拂檻露華濃……這是以春風點出花的濃豔?”
“這詩確實不是寫春,而是寫花……”
確實符合題意!
“非也,紫雲小姐,這首詩並非寫花,而是寫你!”
方塵微笑搖頭。
“說我?”
紫雲疑惑,再次回味詩句:“雲想衣裳花想容……這確實是描述女子的……那後半段?”
方塵雙手負於身後,有力且溫柔的聲音響起:“其實,今年春耕之時,我曾在一處村落見過一個少女。”
“她身穿紫衣,好似天邊雲霞,她的容貌驚為天人,使我一眼便難以忘懷。”
“春季即將過遷,正是牡丹花盛開的季節,我只一剎那,便覺得那少女的容顏,彷彿牡丹一般令人著迷。”
方塵侃侃而談,他不懂詩,謊話張嘴就來。
紫雲卻心頭一震,面色一熱,染上一抹粉紅,哪不明白,這是在說她!
“原來,他一直再看著我……”
紫雲心底難言,無數莫名的情緒,宛如驟雨般,擊打在心湖之上,激起片片漣漪。
如果是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