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門演武場內。
近一些的弟子受不了葉長生的靈壓,紛紛離他五丈有餘,但外門天驕在其面前只是微微佝僂著身軀,咬牙硬抗下這份厚重的靈壓,身為外門天驕,皆有著一顆堅如磐石的道心,若是此時後退,又談何在各自道途上勇猛精進?
葉長生黑髮飛舞,恣意的站在中央,周圍盡是低頭垂首的外門天驕,宛如群臣在恭迎他們的帝皇一般。
葉長生在此之前一直都是青玄宗外門弟子的笑話談資,供人恥笑,但又有誰能料到今日的場景?
真是應了某句古話,“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諸多弟子之中,不時傳出議論、驚歎之聲。
“這居然真的是練氣圓滿的靈壓,我也只能在內門大比的時候,在那些師兄上感受過!”
“誒,剛剛說吃一噸金汁的兄臺呢?啥時候給我瞅瞅?如果你真吃,我定上青玄論壇給你撐場面!”
此番話語一出,頓時引得眾人鬨堂大笑,那弟子羞愧難當,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那葉長生為何不早點展現出這份實力呢?若是其早點展露,也不至於鬧到今天這地步。”
有人無奈的搖了搖頭:“天才的世界,我們哪裡懂得,說不準,只是用來考驗柳如煙的罷了,嘿嘿。”
此番見解一出,倒是引得眾多弟子的認同,眾人隨即望向高臺上的柳如煙,目光或揶揄,或幸災樂禍,或嗤笑。
柳如煙面色漲紅,眼眶通紅一片,攥緊著衣角,死死盯著恣意應然的葉長生,心裡不斷怒罵:“葉長生!若是你早點露出練氣圓滿的境界,我也就不會轉投他人,棄你而去!”
“若是你早點露出練氣圓滿的境界!那我也會和你一同享受這豔羨的目光!”
“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
“葉長生,我看未必!”
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從高臺之上傳出,響徹整個演武場。
胡樞此時已然冷靜下來,望向葉長生的眸光中充滿著審視,慢條斯理道:“葉長生,我承認你的機遇十分的好,居然能讓你這個中等靈根在不惑之年躋身於練氣圓滿。”
“但我等修道人士除了道途,最重護道手段,這些年你整天圍著柳如煙,讓你修到練氣圓滿已是祖墳冒青煙了,哪來的時間修習術法護道?”
“若你還是條漢子,那便與我在這演武臺上一決高下!”
些許弟子聞言,看向葉長生的目光不再震驚,好似還蘊含著些許貪慾,畢竟能讓一個吊車尾修到練氣圓滿的機緣,他們也想要。
葉長生環顧四周,瞬息間,便想通了胡樞話語中的彎彎繞繞,撫掌而笑:“哈哈哈!好一個陽謀,好一個胡樞!”
“確實,你說的不錯,對於常人而言,這些時間確實不夠修習術法,就算修了也只是些許皮毛。”
“但,我是一個天才,驚才絕豔的天才!”
葉長生說的這些話,不僅僅是說給諸多弟子聽的,更是說給隱藏身形的長老聽的,外門演武場聚集了這麼多弟子,若是沒有一個築基長老在暗中把持,打死他都不信。
他這些機緣不會被長老們覬覦,但卻要防某些人的騷擾,那這就需要長老的背書了。
——
“哈哈哈,老石,你瞅瞅,這個小傢伙倒是有著些許張狂啊。”
一位身著白袍的老者斜靠在天上,腰間挎著一個木色酒壺,指著葉長生嬉笑道。
一旁身著土灰色的勁裝大漢微微頷首,面容冷峻,沉聲道:“有實力的張狂不叫張狂,這叫自信。”
“倒是這個小輩,根基打的相當牢靠,很是紮實,不似老張你前些年收的那些機緣灌溉的‘天才’!”
張金聞言頓時滿頭黑線,趕忙擺了擺手,像是在趕蒼蠅一樣:“去去去,上一邊去,都啥年月的事了,還拿來調侃我!我看你是想捱揍了!”
石卓笑了笑,不再調侃張金,正色道:“不鬧了,談正事。蕭長老那邊是否回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