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被撕掉的經符
“大劉慢騰騰往一邊走遠,我跟這位大姐套起了近乎,最後話題就轉到了大劉身上,這大姐跟我說了實話,說之所以不給大劉看,是因為他們這行有規矩,不能壞規矩。
我心想能是什麼規矩,還能壞在大劉身上,結果這大姐說,他們不給死人算命。
大姐這話一出,我頓時呆住了,我問這真的假的,大姐說,信就是真的,不信就是假的,當她沒說,然後我再問什麼,大姐都不理我了。
一時間我也迷糊了,這究竟是什麼意思,他們這些算命的到底怎麼回事。
如果那位大姐為了搞神秘瞎說的,那麼十多個算命的不可能一氣兒商量好都拒絕大劉,可如果這是真的,哪來的根據看出大劉是死人?難道算命的這些人個個都有神通?
我當時不敢往下想,更覺得離譜,其實就是不願意當真,心裡面隱隱不安。
接著我趕快去找大劉,卻發現大劉不見了。在找了一大圈之後,我決定回客棧,也許大劉心情不好,先回去了。
果然,我回去後就看到大劉正在往爐子裡添炭。
我問他怎麼先走了也不說聲,他卻很不屑地說,‘為啥要說,不說就不能回來了?’
我一聽這語氣和態度有點不對勁,他有情緒又不是我造成的,還跟我彆扭上了。
我一下也來了氣,心想這人就是有病,不值得同情,但轉念一想,也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再撕破臉,更何況他可能就是單純的不爽。
於是我沒再說什麼,而且看這種情形,之後也不能跟他提算命大姐說的那些,否則他知道了指不定會發什麼瘋去砸人家的攤子。
等到了晚飯時間,這人卻在床上打起了呼嚕,我把他搖醒了,問他去不去吃飯,他卻好像鬧脾氣似的翻身沒回答我。
我又一次問他,他直接打起了呼嚕。我一看人家都這樣了,我這熱臉貼冷屁股還上趕著啥。
我獨自出去了,在附近餐館吃了碗麵,然後決定還是給大劉帶回去點吃的,因為再晚些,賣飯的地方都關門了,到時候他還得捱餓。
於是我給他帶了份炒飯,等回去後,他居然還睡著,就像是遭受了很大打擊,可他平時明明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
於是我過去拍了拍他,可他沒動,我低頭一看,他臉上都是汗,裹著被子還有些發抖,我趕忙摸了下他的頭,這人居然發燒了。
我一想前一晚他拉肚子,晚上又讓煤煙燻著了,白天出去也忘了繼續讓他吃藥,恐怕腸胃還沒好,我就趕快找了一些藥出來,想把他叫醒。
可是無論我怎麼拍他,他就是不醒,只是閉著眼在被子裡發抖。
我以為他這是煤煙中毒後遺症,昏迷無意識了,就趕快下樓把這事告訴了康巴甲,畢竟他是當地人,找醫生應該快一些。
那個時候天已經黑了,但是小夥卻很快把醫生帶了過來。
鎮上其實沒有正經醫生,康巴甲帶來的這位樊大夫是位赤腳醫生,不過總歸也有些法子可以看病。
康巴甲沒有跟我們一起上樓看,他被幾個住客圍著不知在說些什麼,我則帶著醫生趕快上了樓。
等我倆一起進了屋子,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大劉他居然醒了。
他裹著被子靠著牆,見我帶著一個陌生人進來,臉上還有些迷惑。
我邊詢問他感覺怎麼樣,哪不舒服,邊跟樊醫生說了情況,而樊醫生走到大劉床前,從包裡掏出溫度計要給他量體溫。
大劉說他一直睡著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感覺難受,就是剛才醒了覺得很冷。
趁著大劉夾體溫計這個間隙,樊醫生又詢問了一些事,可這個時候樊醫生說著說著就不說話了,還往身後看了眼,臉上突然掛起了一層驚恐的神色。
我不知道樊醫生在看什麼,他身後就是裡屋那道門。我被他這麼一整,也不由望向那道門,可門那裡什麼都沒有。
我正奇怪呢,樊醫生慌里慌張從床邊坐起,我看他頓了下,好像在想著什麼,然後他強作鎮定管大劉要過來體溫計。
他的舉動很奇怪,我忍不住問他怎麼了?樊醫生沒有解釋,只是說大劉體溫正常,不發燒了,然後他啥也沒交代就匆匆離開了。
我有些疑惑,總感覺樊醫生是不是看到什麼或者想到了什麼,所以才突然有些不太正常,而大劉卻很蒙,覺得這位赤腳醫生神經兮兮的。
大劉這又有精神了,嘴又開始碎了,說樊醫生不行之類的話,說幸好他體質強,要不真遇到大病,這醫生肯定看不了。
他一叨叨這些,我頭又開始大了,但好在他沒啥事,而且對算命攤拒絕他那件事已經翻篇兒了,因為他沒再提。
為了不聽大劉絮叨,我把炒飯拿到一樓打算熱一下回來給他吃,順便我又打聽了下那些天車能不能走,還問了下康巴甲他父親有沒有訊息多會兒回來,我是打算如果康立澤兩天內再不回來,我和大劉就撤了。
遊山鎮的車那天晚上才通,而康巴甲當時說,他父親那邊還沒訊息。
就這樣,我把炒飯帶回了房間,大劉看起來心情不錯,把飯全吃了,還謝謝我能想著他,然後又跟我說了聲對不起。
我真沒想到他會說對不起,還以為他良心發現,當時還覺得他這個人也不是完全渾,可後來才知道,這小子說的對不起裡還包含著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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