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大劉死了
“我於是上前跟他打了聲招呼,然後自我介紹了下,說明下情況,然而在這個過程裡,我一直盯著康掌櫃的臉,他還是沒有任何表情,眼珠還是沒動一下。
要不是他之前抬過頭有過動作,他看起來真像是個假人。
這個時候,我心裡突然莫名生出一絲恐懼,特別是盯著康掌櫃的臉久了,越發有種錯覺,覺得他臉色青灰青灰的,眼珠都有些發藍,連他身上散發著的寒意也愈發清晰,就感覺他……不像是活人。
他沒什麼反應,我也沒法繼續說了,而這種氣氛很詭異。
我不知道康掌櫃怎麼了,但是我也不想在那多逗留了,於是隨便又扯了一句就打算上樓。
可就在我轉身走的時候,康掌櫃居然開口跟我說話了。
他的聲音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像好多天都沒喝水,和砂紙摩擦一樣沙啞,似乎說起來還異常艱難,一字一頓地。
可他說的話,卻讓我非常尷尬。
他是這樣說的,“那.些.經.符.不.能.撕。”
我一聽,這康掌櫃都知道了啊,這可怎麼解釋。於是我強做自然,嗯了一聲打算先敷衍過去,等明天再想想辦法給人解釋。
我覺得我不能多停留了,怕康掌櫃還知道些什麼,問起來太難堪了。”
“啪~”第三盤磁帶播放完畢,秦丁把第四盤磁帶放了進去。
“就這樣我回了房間,想著之後該怎麼跟人解釋,而且我們還作假,貼了一堆別的經符想糊弄。
我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等一睜眼,天都亮了。
大劉床空著,想是去洗漱了,於是我起了床,但腦子裡還是在琢磨到底該怎麼解釋撕掉符這件事。
正在這個時候,大劉從門裡進來,我跟他說,康掌櫃回來了,今天可以採訪了,但是人家知道撕經符這件事了,咋解釋啊。
我剛說完,大劉的臉色變得很古怪,我問他咋了,他說,他剛得到訊息,康立澤前天晚上,跟那支登山隊在南嶺山腳的冰溪地帶掉冰窟裡了,昨天晚上才找到的屍體,人已經沒了。
我腦袋嗡的一下,隨後我反應過來,這肯定是大劉又跟我開玩笑呢。
我沒好氣地告訴他,說我昨晚半夜上廁所,康立澤就在櫃檯那坐著,他還跟我說撕符的事。
我心裡還有些氣,心想大劉怎麼還敢開這種玩笑,真是本性難移。
結果大劉臉色一變,問我真的昨晚看到康立澤了?我說是啊。
大劉一下不說話了,然後又笑了,他說我得到了他的精髓,也會開這種嚇唬人的玩笑了。
這個時候,我突然覺得好像哪不太對,撕符這件事康立澤他兒子都不知道,他是怎麼這麼快知道的,而且他那麼晚回來,為什麼要獨自坐在黑暗裡,不應該早早休息嘛。
我立馬又回想了當時的情形,康掌櫃的臉色還有他給我的感覺,還有那生硬的語調,我想到那兒,唰地一下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沒有理大劉,直接開門出去了,等我到了一樓,就已經聽到有住客在議論這件事了,也就是說,大劉沒跟我開玩笑,康立澤在前天夜裡就遇難了,那麼我半夜看見的,是鬼。
我一時驚慌到手足無措,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魂,我也不知道我看到的是不是鬼魂,可我為什麼會看到鬼魂,更不知道康掌櫃的鬼魂為什麼要跟我講那句話。
我趕快上樓回到房間裡,開始收拾行李,我對大劉說,一會去買票,今天就走。
大劉一見我這個樣子,就問我夜裡真看到康掌櫃了?
我沒有說話,但是我急匆匆的樣子足以說明什麼。
大劉沒再問我,但是我覺得他還是不太信的,我也知道他過一會可能又要說一些有的沒的了,但是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我一心就想著快點離開這個客棧,太邪門兒了。
大劉也默默開始收拾行李,不一會,我倆提著行李,打算到樓下找康巴甲結賬。
小夥子並不在,櫃檯裡應該是他家親戚或者朋友,這樣最好不過了,省得我親耳聽到康巴甲說他父親遇難,讓我心理崩潰。
結完賬,我和大劉往站點趕,其實我知道來回通車的時間,去車站還得等一個小時,可我真的不想在那個客棧裡多待一秒了。
遊山鎮不大,康家客棧離車站也不算遠,不過我倆也走了有二十多分鐘。
那車站點也很小,售票的房子就兩間,還建在懸崖靠裡的坡上,那裡也沒有大廳,如果提早來了,只能在外面挨凍。
我坐在行李上,都沒什麼心情看周圍山麓的景色,而大劉卻拿著相機,咔嚓咔嚓在周邊照。
過了快半個小時了,大劉突然讓我過來,他想讓我給他照張相。
這些天倒是我們照景物比較多,給各自拍照幾乎沒有,他是想留個紀念。
他選了個地點,那是站點房後面突出去的山崖,那裡的確拍照很好看,因為遠處是雪山,而雪山前面又是雪林,只不過大劉站的位置有點危險,我當時心裡還有點擔心,覺得他站得太靠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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