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878:美利堅頭號悍匪

第130章 堂堂正正的陽謀

市政廳。

青山提交了新任副局長的任命報告。

“李昂。”

一個英裔死士,考核中白人第一名,那個在混戰中打斷了巴克利心腹膝蓋的狠角色。

“很好。”市長塞繆爾看都沒看,直接在任命書上籤了字。

辦公室的門被撞開,巴克利衝了進來。

“塞繆爾!你瘋了!這不合程式!副職的任命,必須透過市議會……”

塞繆爾冷笑一聲。

“巴克利,你他媽的給我清醒一點!市議會那幫人,死的死,逃的逃!現在舊金山,老子,就是市議會!”

他一把揪住巴克利的領帶,把他拽到自己面前:

“你的靠山克雷斯特伍德已經死了!你這條狗,他媽的早就該跟著你主人一起去地獄!青山局長是在拯救這座城市,而你,你這個又肥又蠢的豬,只知道程式?”

“你混蛋……”巴克利被塞繆爾的瘋狂嚇到了。

“滾,巴克利。”塞繆爾鬆開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子:“在我改變主意,讓青山局長用程式把你吊死在路燈上之前,趕緊滾。”

巴克利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市政廳。

陽光照在他身上,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

巴克利忽然停下了腳步。

他感覺有人在盯著他。

街角那個擦皮鞋的拉丁小子,那個正在看報紙的紳士,甚至那個剛剛衝他微笑的、路過的華人巡警。

他們……他們……

一股無法遏制的恐懼,從他的尾椎骨猛地竄上天靈蓋。

這座城市已經沒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他不是被辭退的。

他是被獵殺的。

巴克利沒有回家,他甚至不敢去銀行取錢。

他衝到火車站,買了第一張離開舊金山的火車票。

當天下午,舊金山市長辦公室收到了巴克利副市長因病主動辭職的訊息。

他跑去了加州首府,薩克拉門託。

他發誓,他一定要回來,他要……

《環球紀事報》以前所未有的篇幅,刊登了舊金山警察局新任局長青山的專訪,以及那場史無前例的公開考核的詳細報道。

黑白分明的照片上,一群精壯的漢子。

無論華人還是白人,正在泥地裡翻滾搏鬥,或是在靶場上舉槍瞄準。

他們臉上的汗水和泥汙清晰可見,眼神如野狼般銳利。

面容冷峻的局長青山,正站在高臺上,雙臂抱胸,如鷹隼般俯視著這一切。

這篇報道,如同一塊巨石砸入加州乃至全美利堅的輿論池塘,激起的浪花。

遠比洛森預期的還要洶湧。

東海岸。

波士頓的金融俱樂部裡。

“一個該死的chinaman?當了舊金山的警察局長?”

一個蓄著海豹胡的銀行家,幾乎要從他那張昂貴的西班牙進口皮椅上跳起來:“加州那幫鄉巴佬是瘋了嗎!他們讓一個黃皮猴子管著白人?上帝啊,文明的倒退!”

一位鐵路大亨平靜地放下了手中的報紙:“才知道嗎,亨利。前幾天的報紙就已經報道了,你該看看他做了什麼。公開考核,淘汰庸碌,唯才是舉,上帝啊,這簡直是文明。而且,是該死的高效。”

“你管讓一個異教徒騎在白人頭上叫文明?”

鐵路大亨彈了彈菸灰,精準地落入水晶菸灰缸中:“亨利,你我的文明,是建立在利潤上的。舊金山現在是全美利堅最安全的城市,沒有之一。我上週收到的電報,我的代理人說,那裡的地痞、流氓、黑幫,一夜之間全他媽的消失了。街上乾淨得能讓女士不帶保鏢就去逛街。”

銀行家哼了一聲,顯然不以為然。

鐵路大亨繼續道:“而這位青山局長,他沒有像那些前任蠢貨一樣,只知道派人上街敲詐勒索商鋪,他給了市民安全感。一種能讓資本放心的安全感。我不管他是黃皮還是白皮,只要他能保住我的倉庫和鐵路不被那幫愛爾蘭雜碎炸上天,他就是個好局長。我已經讓我的秘書準備了,下個月,我要親自去舊金山考察,那裡的投資環境,聽起來前所未有的好。”

同樣的情景,在紐約、在芝加哥、在費城不斷上演。

《紐約時報》的社論酸溜溜地評論,稱這是加州淘金熱的餘毒,是對高貴盎格魯-撒克遜傳統的背叛,並擔憂這將開啟潘多拉的魔盒。

更多的市民報紙,尤其是那些常年被本地警察欺壓的底層報紙,卻開始用一種截然不同的口吻發問:

“為什麼舊金山能做到?為什麼一個華人能做到的事,我們那些高貴的,肥得流油的議員卻做不到?”

“我們受夠了那些只會在街角收保護費、喝得醉醺醺的酒鬼!我們也需要一場舊金山式的考核!把那些廢物趕出去!”

“連華人都知道該怎麼治理城市,我們的議員在幹什麼?在市政廳裡打牌嗎?”

一股奇特的浪潮,由西向東開始席捲這個國家。

人們或許依舊鄙夷,甚至痛恨清國人的膚色,但他們卻無法拒絕青山所展現出的那種秩序和公正的誘惑力。

青山,不,是洛森,用一場無可挑剔的陽謀,狠狠地刷了一波全國性的聲望!

舊金山這顆西海岸的明珠,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吸引著全美利堅的資本和目光。

與舊金山那如火如荼的新生氛圍截然相反,北太平洋海岸鐵路公司位於索薩利托的碼頭,卻是一片混亂。

亞倫·布萊恩特,這位新上任的經理,感覺自己一腳踩進了馬糞坑裡。

“他媽的!”

亞倫一把將桌上的檔案全部掃落在地,那瓶藍黑色的墨水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絕望的弧線,砸在牆上,汙漬和一份本就一塌糊塗的貨物清單徹底融為一體。

“前任那個該死的酒鬼,他到底留下了個什麼爛攤子!”

他抓著自己那本已稀疏的頭髮。

才上任三天,他感覺自己老了十歲。

這根本不是人乾的活!

千頭萬緒,無從下手。

賬目對不上,貨物清單是錯的,兩艘貨船的入港時間被莫名其妙地推遲了,而碼頭工會的工頭又恰好生病。

那幫該死的愛爾蘭苦力磨洋工的效率高得驚人,喝啤酒的速度倒是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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