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878:美利堅頭號悍匪

第91章 雷丁莊園易主了

她語無倫次地吻著他:“我什麼都給你,莊園、馬、土地,錢,全都給你!我只要你永遠別離開我!”

“我永遠是你的,艾比!”

伊森抱著她,溫柔地回應。

洛森微微點頭。

雷丁莊園,一萬英畝肥沃的土地。

以及,俄羅斯河上游,那塊自己版圖上最關鍵的、缺失的水權補丁。

一切盡在掌握!

……

次日,一輛四輪馬車駛入了雷丁莊園。

馬車伕還沒停穩,一個圓滾滾的身影,就從車廂裡滾了出來。

是馬匹商人,霍勒斯·亞伯納西。

這個老狐狸一向是無利不起早。

他昨天就到了聖羅莎,在酒館裡聽了一晚上的八卦。

當他確認,雷丁家那頭老棕熊和三隻小熊確實都已經死得透透了的時候,他那雙綠豆小眼,幾乎要興奮得爆裂開來。

“機會!他媽的,這是上帝賜予的大好機會啊!”

他搓著手,對跟在他身邊的乾瘦助手斯利姆,低聲咕噥著。

“斯利姆,你聽著。”

“老賽拉斯那個混蛋,他答應給我三百匹帕洛米諾馬,五十塊一匹,他媽的,那價格根本沒的賺!”

“那,老闆,我們現在?”

亞伯納西笑得一臉狡黠:“現在,老賽拉斯在地獄裡跟他媽的撒旦討價還價呢!現在就還剩下他那個啥也不懂的小女兒!”

“她懂個屁的馬!”

“她現在估計正忙著給她那四個死鬼哭墳呢!她巴不得我們趕緊把這群畜生拉走,好給她騰地方辦喪事!”

“老闆英明!”

“聽著,斯利姆。待會兒進去,你給我裝得悲傷一點!”

“我呢,就來扮演她的老朋友,來幫助她渡過難關。”

“五十塊一匹?呸!我今天,要用十五塊的價格,把這三百匹馬全都帶走!”

“十五塊?”

斯利姆都有點聽不下去了:“老闆,這、這會不會太……”

“太什麼?”

亞伯納西瞪了他一眼:“這叫吃絕戶,小子,這裡可是西部!這裡沒有憐憫!只有餓狼和肥羊!今天,老子就要當那隻最餓的狼!”

……

大廳裡,艾比蓋爾果然如亞伯納西所料,正像一隻受驚的小鹿,依偎在一個男人懷裡。

“哦,我可憐的孩子,艾比蓋爾小姐!”

亞伯納西一進門,就開始誇張地號喪。

“天哪!這是怎樣一場,慘絕人寰的悲劇!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賽拉斯,我那可憐的老朋友,他就這麼被那群該死的紅皮雜種給!”

他一邊說,一邊用手帕擋著臉假裝擦淚,但一雙綠豆眼卻在飛快地掃視著伊森。

這就是那個藝術家?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

乳臭未乾的小夥子而已,不足為懼。

“亞伯納西先生?”

艾比蓋爾顯然不認識他,又往伊森懷裡縮了縮:“伊森他是誰?我不想見他,讓他走。”

“別怕,親愛的。”

伊森輕撫著她的背,隨即站起身擋在艾比蓋爾面前。

“先生,日安,我是伊森·亨特,艾比蓋爾小姐她現在不方便見客。”

“哦,亨特先生,我理解!我完全理解!”

亞伯納西立刻換上一副悲憫表情:“我,我是霍勒斯·亞伯納西。你也許沒聽過我,但我是賽拉斯先生最好的朋友!我是來幫忙的!”

“幫忙?”

“是的!賽拉斯,唉,他走之前和我有一筆未完成的生意,就是馬場裡那三百匹馬,他委託我一定要幫他賣個好價錢。”

“現在,他不在了,但我不能背棄我對我老朋友的承諾啊!”

艾比蓋爾一聽到生意、馬這些詞,頭都大了!

她現在根本就不想去管這些事。

自己好不容易獲得自由,要好好享受和伊森在一起的時光。

現在的她就等這件事情過去,要和伊森一起去浪漫呢,哪有心思去管什麼生意馬匹!

“伊森。”

她拉了拉伊森的衣角:“你來處理,好嗎?我對這些東西還什麼都不懂呢。”

“沒問題,親愛的。”

伊森對她笑了笑,旋即轉頭看向亞伯納西。

“亞伯納西先生,既然是生意,那我們就好好談談生意,這個價格嘛……”

“哎!”

亞伯納西重重嘆了口氣,故作為難地搓著手。

“亨特先生你可能有所不知啊,這年頭,生意難做!尤其是馬匹的生意!簡直是一落千丈!”

他指了指窗外:“而且,我剛才粗略地看了一眼,唉,賽拉斯一走,馬場裡那群懶骨頭根本沒盡心照顧!那批馬毛色黯淡,精神萎靡,有幾匹我看著好像都染上了馬瘟!”

“馬瘟?”

艾比蓋爾驚呼一聲。

“噓,小聲點,孩子!”

亞伯納西立刻作緊張狀:“這事兒可不能傳出去!一旦傳出去,你這馬場就全完了!一匹都別想賣掉!”

“那怎麼辦?”

艾比蓋爾有些慌神。

雖然不懂生意,但是她知道什麼叫有錢沒錢啊!

“唉。”

亞伯納西再次嘆氣:“亨特先生,艾比蓋爾小姐,看在我和賽拉斯多年交情的份上,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們血本無歸。”

“這樣吧!我擔點風險!全要了!”

“我給你們每匹馬十八塊鷹洋的價格!現金!現在就付!我來幫你們把這堆麻煩處理掉!”

“十八塊?”

艾比蓋爾對數字毫無概念,只覺得能把馬瘟送走,順便還能賺點,就已經是天大的好事了。

“哦,那太感謝您了,亞伯納西先生。”

“等等!”

伊森直接打斷兩人對話。

那一米八五的身高自帶極強壓迫感,他在亞伯納西面前站定,居高臨下俯視著這個滿身肥油的商人。

“亞伯納西先生。”

伊森微笑著:“您剛才說市場一落千丈?”

“呃,是的。千真萬確!不信你可以去打聽。”

“不用打聽,我昨天剛收到我朋友的電報,他就在斯托克頓的馬匹交易市場。”

“他說,因為北加州的匪幫和印第安人鬧得太兇,陸軍正在瘋狂地採購軍馬,準備擴編騎兵營。”

“就在昨天,斯托克頓市場上,一匹普通的三歲夸特馬成交價是六十二塊鷹洋。”

“而我們馬場裡的,是三百匹,血統純正的帕洛米諾馬!”

“您、您一定搞錯了,亨特先生,那是……”

“我還搞錯了馬瘟,對嗎?真不巧。我在來索諾瑪之前,曾在懷俄明的一個馬場幹過兩年。”

“我今天早上剛和馬伕長一起巡視了馬場,每一匹馬我親手檢查的。”

他突然逼近一步,嚇得亞伯納西冷汗岑岑。

“它們現在壯得能拉動一列火車,哪來的馬瘟?嗯?”

亞伯納西趕緊後退半步拉開距離。

這個小白臉不就是個藝術家嗎?他怎麼懂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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