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你還好嗎?”明悟扶著風琪的肩膀,焦急地問道。
風琪定了定神,用力晃了兩下頭說道:“沒事,我們儘快離開吧。”
“好。”
風琪狀態不太好,明悟先扶著她快步走到高處,見周圍暫時還算安全,明悟伸手先摸了摸脈搏。
每月的二日和十七日風琪需要修補心臟,明悟本以為是時間臨近導致的,但她的脈搏平穩,不是從這裡來的,反倒像精神受到了什麼東西影響。
“不用。”風琪抬手製止了明悟要給用修為幫自己調整氣息的動作,深呼兩口氣直起身子。
“就是眼前閃過些畫面分神了,咱們先走,這裡太危險了。”說著她走在前面朝著馬車方向走去。
明悟見她步履平穩,也就沒強求。
回到馬車上時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三人簡單吃點乾糧填飽肚子,明悟看著風琪臉上沒什麼異常才放下心,問道:“剛剛在祭壇上你是看到了什麼?”
風琪搖搖頭,並不願意多說,她草草吃了幾口就回到車廂內休息,見狀明悟也沒繼續追問下去。
夜間,風琪聽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仔細回憶在祭壇上一閃而過的畫面,雖然很模糊,但她很確定,那是她渡劫失敗天雷劈到頭頂的時候。
可她當時遇到了誰,發生了什麼,又與對方說了什麼話任憑她想破腦袋也回憶不起來。
越想頭越疼,風琪只能放空大腦不去想那些事,連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聽見車裡的聲音明悟問道:“醒了?”
“嗯,我們這是在哪兒?”
“剛離開水洲城地界,繼續朝著翠嵐嶺方向走,這邊雨小了很多,你要是沒問題我就讓車伕提速度了。”
“好。”風琪應了一聲,已經在水洲城耽誤許久了,不過是顛簸些。
接下來的路頗為順利,不過五日三人就來到距離翠嵐嶺最近的州府明州城,這裡距離翠嵐嶺不過半日路程。
“如今翠嵐嶺匪患成災,二位若是想繼續往南就要自己駕車了。”在客棧落腳後,車伕不願意再往南走。
畢竟翠嵐嶺的山匪實力強勁,哪怕是官府也要畏懼三分,這三年朝廷每年都會派人過來剿匪,結果別說成功剿匪,就連軍隊的車馬武器都被翠嵐嶺山匪薅了個乾淨,幾乎每個官兵都是全副武裝地來,光溜溜地走。
“太誇張了吧!”風琪聽完抽了抽嘴角,不至於給人底褲都扒走吧。
“客官此言非也。”說書先生搖搖扇子一本正經地說道:“這翠嵐嶺山匪,可謂是把雁過拔毛獸走留皮八個字詮釋得淋漓盡致,只要在山腳路過就要交買路財,甚至有人只是向山中瞥了一眼,就被山匪追到家中索取費用。”
“而且不單單是劫財,這翠嵐嶺山匪還會劫色!”
“那南面的嵐山村有一個女醫者,平日治病救人,頗受鄉里鄉親們敬重,可有一日這姑娘被那山寨的少寨主看上,寨中人竟也不顧女醫者的意願,直接把人搶到寨中強娶了!”
“還有啊,那寨主的壓寨夫人據說也是個柔弱的大家閨秀,大夥說說,哪家大家閨秀會放著千金小姐的日子不過跑去山寨子裡受苦,哎——”
說書先生長吁短嘆,說得慷慨激昂,眾人的情緒被調動也對著翠嵐嶺山寨不滿起來。
明悟看著若有所思的風琪問道:“施主如何看待此事?”
“雖說有藝術加工的誇大成分,不過也能窺見這翠嵐山寨頗為難纏。”風琪皺著眉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