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黃氏神情大變，面上寫滿了不贊同：“不行，翠嵐嶺位處兩國交界，山中更有匪患，我不能讓你去這麼危險的地方！”
“我知道，可此次皇后調包事件和當年使玄甲軍全軍覆滅的絕殺陣都指向翠嵐嶺，孫女還是想去調查一下，或許能找到幕後黑手的線索。”
黃氏心中一動，兒子莫名死亡，是她心裡永遠的痛。
糾結許久，黃氏還是搖頭否定了風琪的想法：“不行，當年玄甲軍都未能生還，我更不能讓你去接觸絕殺陣，如果你想知道真相，那就去和周王說，讓他去派人調查。”
“你救了他，還查明瞭皇后的事，他沒理由拒絕你。”
“奶奶，這不一樣！”祭縈楷手下的人終究是普通人，很多細節他們根本注意不到。
“好了，此事就這麼定了，我累了。”黃氏咬緊不肯鬆口，閉上眼睛依靠在炕邊不再說話，顯然一副沒有談的餘地的模樣。
“......那孫女先告退了。”
風琪伸出手又收回，斟酌過後只得先告辭退下。
她前腳離開，明月就拍著黃氏的後背安撫道：“老夫人，以小姐現在的性子，恐怕不會安靜留在家中。”
“是啊，她肯定不會安安靜靜地留在侯府，這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離經叛道。”黃氏神情複雜，自己的孫女是什麼樣，她還是清楚的。
風琪小時候雖然外向活潑，但經過父母兄長去世，叔嬸打壓雙重打擊下，早已變得畏畏縮縮。
“你說，她又是在什麼時候像皇后那樣換了芯子呢？”
風琪提起皇后芯子調包後，黃氏已經無法忽略長時間以來的懷疑，既然皇后可以，那她的孫女是不是也可以？
“......”
明月抿著唇未曾言語。
“說罷。”黃氏的語氣相當疲憊。
明月頓了頓：“恐怕就是在二房一家被趕出侯府前，風瑜小姐曾買殺手試圖殺死三小姐，雖然她說靠著侯爺曾經的教導逃了出來，但奴婢想那個時候真正的三小姐就已經不在了。”
“呼——”
黃氏長長地呼了口氣，她閉上眼睛，許久後緩緩地說道：“你說，我應該和她攤牌，還是粉飾太平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奴婢斗膽，覺得無論哪種都可以，如今這位三小姐在回侯府第一件事就是把二房趕出去，想必也是為了替枉死的三小姐出氣，她並非假皇后那樣的惡徒。”
“無論哪種，最後都會是個好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