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有發現?”錢折一陣小跑過來。
風琪指著院內一片雜草地說道:“挖那裡,有東西!”
“姑娘你別鬧。”錢折看了一眼,再普通不過的一片草地。
“那裡面有屍首!”風琪強調道。
錢折無奈地抓抓頭髮並不相信,可風琪認真的表情感染力太強,他也不由得嚴肅起來,權衡之下叫來兩個衙役拿了鐵鍬挖掘。
挖了約莫三尺,其中一個衙役愣了一下。
“怎麼了?”
“底下好像有什麼東西。”那衙役驚詫地說道,這感覺絕對不是泥土一類的。
聞言錢折面色也凝重起來:“繼續。”
又向下深挖一鏟,掃開細碎的泥土,一塊精緻的石板落入眾人眼中,兩名衙役擴大了小土坑面積,其餘人也加入,天矇矇亮時,眾人看著石質棺材面面相覷。
“別停,這裡也有。”風琪跺了跺十步遠的泥土地。
錢折急忙叫人跟上,天徹底亮時,總算把另一具屍骨也挖了出來。
風琪掀開草蓆子,看著白骨露出預料之外情理之中的表情:“看這骨架,應該是個十三四歲左右的小女孩,而棺材中那個應該是二十五歲左右的女子。”
“一個是草蓆,另一個是石棺,用心程度截然不同,其中又有什麼講究?”王融希頗為疑惑。
錢折搖搖頭,他也不知道,不過......
“老三回去叫人,先把屍首帶回衙門,讓仵作檢驗後上報大人,老二老四留下看攤子,咱們四個去問問附近的人。”
錢折率先出門,在附近問了幾戶人家,可惜這些人見到是官老爺問話緊張地不得了,風琪無奈地搖頭嘆氣,讓眾人先躲起來,自己單獨去找人搭話。
“大娘,我聽說這附近住著一位道行了得的道長,不知道他具體住在什麼地方?”
在院內除雜草的婦人抬頭,見是一個小姑娘隨口問道:“你找道長做什麼?”
“哦,我家中有人犯了癔症,有人告訴我有位擅長治療此症的道長就住在這附近,我便找上門來了。”
“那你來得不巧,道長出去有段時間了。”
“什麼?怎麼這樣?那道長是什麼時候走的,大概多久能回來?”風琪十分失落又期待地問道。
“道長平日神龍見首不見尾,我也叫不準,不過上次見到他應該是月初的時候,我想想......應該就是初二那天!至於什麼時候回來,道長一般外出不會超過一個月,應該就是這幾天的事。”
“這樣啊,那多謝大娘,我這幾日勤來走走,說不定正好哪天能碰到呢!不知那位道長有什麼特徵用於辨識?”
“......”婦人思索片刻:“哎,你看我這腦袋,難不成是年紀大了,怎麼記不起道長的模樣了?嘶——只記得是位仙風道骨,手拿拂塵,身著青色道袍的老人家。”
“這樣啊,謝謝大娘,我再問問其他人。”
風琪笑著和婦人告別,連問了幾家都沒得到關於老道樣貌的情報,她只得先離開,轉到拐角隱蔽處和眾人分享了這份情報。
“還真是邪門了,竟然一個都不記得那老道的模樣,而且真就湊巧?只是我們沒趕上?”錢折懷疑地問道,思索片刻搖搖頭:“罷了,我會上報大人在這附近派人盯梢,管他長什麼樣,先把老道士按下押送衙門,勢必要他解釋清楚一切。”
風琪沉默不語,心中對他們是否能堵到老道士持懷疑態度。
那老道很謹慎,從不在店鋪內畫符施法以免留下痕跡,恐怕這次找到的是他最表層的窩點,只要他有些真本事,必然能算到此處已不再安全。
不過那少女的身份她已有了眉目,不妨以此為突破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