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玄一送走風琪立刻回到書房,祭縈楷瞥了他一眼:“她走了?”
“是。”
玄一小心翼翼地看了祭縈楷一眼,王爺正盯著裝玉佩的錦盒,面上看不出喜怒,他想了想低聲勸道:“王爺,風小姐今日的話也算是忠言逆耳。”
只看她今日輕鬆壓制那些濁氣,玄一就知道,風琪絕對有本事粉飾太平讓王爺對此事一無所知。
可這樣一來王爺或許心情會不錯,但也會對暗處的威脅一無所知。
“本王知道,一個半月以來,她一直盡心盡力。”祭縈楷疲憊地閉上眼睛,他只是不願意相信小七對他的好只是為了掩飾暗處的刀罷了。
過了許久,祭縈楷睜開眼睛,眼神恢復犀利:“督促大理寺儘快把老道士捉拿歸案,這錦盒先送離王府,若一切屬實,派人去盯著七公主,把幕後的人給本王揪出來!”
“是!”
——
風琪回到家中,迫不及待地開啟錦盒,盒內琥珀色的寶石中央,封存著一顆完整的蓮子。
清芷和清蘭好奇地一左一右湊過來:“這也是周王給您的報酬?”
“算是吧。”風琪說這話時帶著點笑意,她看了眼天色還不算晚,正巧最近溫度也上來了,不如今日就把這蓮子種下,早日結出蓮藕自己也能早點解脫。
清芷和清蘭聽聞風琪要用大缸種蓮花,雖然有點不明所以,但還是點點頭,叫人準備了大號水缸和淤泥放在院中。
一切準備就緒,風琪開啟錦盒,用法術託著琥珀走到水缸邊,隨著金色的法力在她手心間流動,堅硬的琥珀表面開始出現裂紋。
細碎微小的咔咔聲後,琥珀色的寶石徹底碎裂,殘渣掉在地面上,只剩下一顆半透明的蓮子被風琪攏在掌心。
她輕輕向前一推,失去支撐的蓮子墜入缸中,風琪周身的金色法術也漸漸消散。
清芷和清蘭捂著嘴滿臉驚訝,哪怕風琪不說,她們也知道這缸中的蓮子對風琪異常重要。
“要不要搭個護欄,再告訴其他人絕對,絕對不能靠近這個水缸!”清蘭看著風琪如此慎重也緊張起來。
“哈哈——順其自然就好,越緊張反倒越容易出錯。”風琪搖搖頭拒絕了清蘭的提議。
“也是,傳出去說不定會有壞心眼的故意過來破壞。”清蘭點點頭,自己說服了自己。
次日一早,風琪吃早飯時琢磨著今天去酒樓看看最近生意如何,清芷聽聞後勸道:“小姐最近幾日還是不要出去了,外面怕是不安生。”
“出什麼事了嗎?”
“就是被通緝那個老道士,不知怎麼惹惱了周王殿下,現在連帶著刑部,金吾衛,都在四處搜查,早些時候大理寺卿大人派人來打過招呼。”
“他們怎麼確定那老道在京城?不是早就跑了嗎?”
“聽說釋出通緝令前一個時辰守城官兵見過他入城,但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
“行吧,那就在家宅兩天。”風琪放下筷子,打消了外出的念頭。
然而,接下來數日,玄冥子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任憑官兵把京城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這老道士的蹤跡。
連日緊繃的環境讓民眾不滿,彈劾周王的摺子也像雪片一樣飛向皇上的書桌,迫於壓力,皇上只得讓兒子收斂一些。
“誒,連著查了幾天,怎麼一點線索都沒有,難不成這老道士真的長了翅膀逃出去了?”負責此案的官員無語地嘟囔。
“別管他到底逃沒逃走,這幾日的影響太惡劣,不能繼續管控了。”金吾衛的人也頭疼無比。
“那周王那邊怎麼交代啊?”
此言一出眾人看向玄一,玄一正在低頭思索,眾人連著呼喚幾聲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