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管事笑得露出大白牙,待清蘭唸完最後一個名字迫不及待地看向風琪,朱管家滾蛋了,要提拔自己管家嗎?
其餘人被叫出來的人原本有些忐忑不安,可見他如此自信也放下心來,猜測等著自己的是什麼好事。
風琪見人都齊了,宣佈道:“剛剛被點到名字的,全家一起,等下會有人送你們去京城外的莊子。”
此言一出,眾人臉上的笑意凝固。
“什麼?”劉管事瞪大眼睛,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不應該是提拔嗎?怎麼被趕到莊子去了?
“小姐您是不是說錯了?這不對啊!”劉管事扒拉開周圍人,跪倒在風琪面前,一臉不可置信。
“你沒聽錯,你們雖然沒有剛才那批人可惡,但哪個沒吸侯府的血,在外敗壞侯爺的名聲?”清蘭板著小臉斥責。
劉管事滿目迷茫:“可是,可是奴才有在改啊!不該拿的錢也都送回來了!”
“改?”
風琪冷笑:“你所謂的改進就是這幾日打著本小姐的名號欺壓下面更狠,搜刮更多了嗎?”
劉管事癱坐在地上,他最近的確自詡小姐親信,在府內各處佔了不少便宜,可這不是小姐默許的嗎?剛剛還讓他給老夫人傳信呢!
落差太大,劉管事一時失去思考能力,連被人拖走時都毫無反應。
目睹了這些平日風光的豪奴被毫無抵抗力地拖走,眾人心中有叫好也有敬畏,看向風琪的視線也變得嚴肅認真起來。
見主要目的順利達到,風琪也鬆了口氣,擺擺手讓眾人散去。
待屋內只剩下姐妹兩個,王融月才開口:“你還真是藝高人膽大,一次性驅逐四成的下人,要不是為了維持府內正常運轉,怕是有更多人被你趕出去?”
“就是為了殺他們個措手不及,慢慢來等他們反應過來可就難辦了。”風琪笑笑:“而且沒有表姐帶來的家丁鎮場子,可不會這麼順利。”
“都是自家姐妹,不用這麼客氣,對了,你讓我幫忙找的賬房先生已經帶過來了。”王融月擺擺手示意站在家丁中的青年男子上前來。
“草民易凡,見過二位小姐。”
風琪仔細打量一番,這個易凡雖然身著粗布衣裳,但是漿洗得乾淨,又自帶股書生儒雅氣質,年紀看著也不大,大可去參加科舉,賬房先生的工作能做長久嗎?
王融月看出她的疑慮說道:“這位是我大哥的同門,書法算數都出類拔萃,前些年還參加過春闈得了不錯的成績,只可惜......”
易凡見王融月一臉不忍,主動補充道:“草民的父親名中含個‘官’字,那年春闈時被人舉報,為了避諱此生已與科舉無緣了,還請小姐放心。”
風琪聞言面露遺憾:“這樣......你是融月表姐介紹來的我自然放心,侯府如今一攤爛賬,整理起來要廢些心神,我就按照如今市場價中高一些的月銀給你,五兩銀子一個月如何?”
易凡聞言大喜過望,當即扣頭:“感謝小姐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