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身上的法術還沒被解開嗎?”許夫人詫異地問道。
風琪搖搖頭:“你們身上的法術是‘定製的’,要解開肯定比一般術式麻煩,今天上午它只是暫時被我壓制了,並沒有徹底解開。”
“畢竟夫人您也感覺體力消耗得比平時快不是?這就是兩種法術碰撞帶來的副作用。”
“那你快點給我解開啊!只要能解開酬金什麼的都好說!”許夫人焦急地握住風琪的手,她不想再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傷害菖蒲了,如果繼續下去她還不如趁著現在清醒一頭撞死。
“您先別急,解開法術有兩個前提條件:一是你們三個人需要同時在場;二是必須在中咒地點,同時滿足這兩個條件才能施法解咒。”
“你說的第一條倒是好解決,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中的咒啊。”許夫人面露為難。
“或許我能給您些提示,夫人麻煩您把手伸出來。”風琪輕輕地握住許夫人的手閉上眼睛,小心地探究體內的術式,許夫人頓感心臟突突直跳,忍不住大口喘息起來。
很快風琪鬆開問道:“不知道三月二十七那天夫人去了什麼地方?”
“我去了相國寺,那時菖蒲剛回家不久我就想著帶她去寺廟上個香感謝佛祖保佑,這事兒我記得很清楚,當時宛如也一起去了。”許夫人立即回答道。
“那您可遇到什麼不尋常的事?最好是三人都做過,發生在寺廟外的事情。”
許夫人努力回憶那日,突然意識到什麼開口道:“回來的路上!宛如當時抱怨口渴,正好路邊有個茶攤,我們就在那裡喝了碗茶休息一會才返京。說起來自那不久,我就時常覺得身體不受控制。”
“我知道了,夫人,您腰間的玉佩給我一下。”
許夫人依言解下玉佩,風琪接過,雙指併攏在上面畫了幾筆還給對方:“這玉佩不要離身,能為您壓制體內的咒術,我會找時間去您說的地方看看,順利的話您很快就自由了。”
許夫人雙手接過,看向風琪的視線充滿感激:“謝謝你,崇安候家的姑娘,不,大師!”
“您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遞訊息去相府,府上側門的小廝能直接把訊息遞到我耳中。”
“好,天色已晚,夫人也儘快回去吧,風琪不多送了。”說著風琪下了馬車,目送許夫人離開後把箱子交給清芷。
清芷感覺手下一沉:“這是?”
“你家小姐憑本事掙來的,回頭放我的小金庫裡,走啦回去睡覺!”風琪頗為得意地說道,語畢,還伸了個懶腰。
——
次日一早,京城大門剛開,崇安侯府的馬車第一個出京,直奔附近最大的寺廟相國寺的方向。
顛簸了一個多時辰,風琪終於叫停了馬車。
她下車環視四周,這是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真是難為那人在這兒搭茶攤了。
清芷和車伕從馬車上取下鐵鍬,看著風琪在附近走動幾圈最後在一處站定,跺了跺地面說道:“把這裡挖開。”
二人立刻上前把最表層的泥土鏟開,約莫挖了半尺,在泥土中能隱約看見亮黃色的符紙,車伕把鐵鍬深插進泥土地,微微一翹,那個被符紙包裹的石塊就彈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