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寧報了平安,小公主見風琪無事,這才聽從安排乖乖跟著禁衛回山腳客棧。
直到安寧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山中,祭縈楷才沉著臉問風琪:“都發現了什麼?”
風琪只是默默從懷中掏出那根步搖交給他,祭縈楷自然一眼就能認出這步搖的來歷,臉上閃過一抹複雜痛苦的情緒。
他深呼口氣看似平靜地接過,但風琪卻明顯看到他不住顫抖的指尖。
祭縈楷很快找到了藏在流蘇中的細小紙條,那熟悉的字跡讓他看過後沉默著閉上眼睛。
良久,祭縈楷調整好情緒,看向風琪的視線充滿疑惑:“本王有個問題。”
“嗯,你說。”
“她與這些人的聯絡十分謹慎,在過去十餘年都不曾暴露,為何今日會留下如此明顯的把柄?”祭縈楷想不通,自己癱瘓之初,父皇曾大發雷霆勒令大理寺捉拿兇手歸案,而當年落網的兩個小嘍囉被處死後,沒人想到這一切會與皇后有關。
“周王殿下,您設想一個情景,如果今晚的事我沒有干預你還能正常找到安寧公主嗎?”
祭縈楷思索片刻遺憾的搖搖頭。
若沒有風琪留下的印記,他根本不可能找到這裡。
這也就意味著沒有人能找到安寧公主的下落,直到她被‘賊人’主動送回,而對皇后而言,安排個‘大膽’的賊人粉飾太平並非什麼難事。
畢竟以京城到相國寺山腳的距離,祭縈楷收到訊息趕到時一切都結束了。
被皇后親自敲板釘釘的事情就算是祭縈楷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也很難翻盤。
“可她如何保證你不會干預此事?”祭縈楷想不通,最近到相國寺上香的貴女很多,風琪會不會來皇后也能干涉嗎?
“我的舅母,江氏,她是因為朋友的建議才會選在昨日出發,我想其中應該有皇后的手筆。”風琪分析道。
“一邊叫你來,同時聯絡狼妖的風險是不是太大了。”發展到今日,皇后一定比誰都明白風琪對她的威脅性,這不是她的風格。
“不,因為在她的計劃裡,我是不會活著來到相國寺的。”
風琪和祭縈楷說了自己路上遇到的襲擊:“哪怕是皇后,出宮的機會也不會太多,所以娘娘她需要在儘量短的時間裡做完該做的事。”
“她唯一失算的,就是引煞並沒有除掉我,反倒讓我來到山腳的時間推遲,這個時候狼妖已經做好‘會面’的準備,就算是她也無力阻撓了。”
祭縈楷聞言沉默了許久,半晌緩緩說道:“如今看來一切明瞭,本王會想辦法找到證據,然後彙報給父皇,請他再做定奪。”
在知道皇后有問題的前提下,證據的線索會明瞭許多。
“這就是陛下和周王殿下的事情了。”風琪笑笑,並不準備直接參與。
“你不想參與此事?”祭縈楷挑眉,有的時候這人還真是異常天真。
“我的身份哪配呢?”歸根究底,風琪就是個侯爵之女,宮中諸事她沒有權利干涉。
“更何況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調查。”
“什麼?”
風琪掏出那兩張地圖展示給祭縈楷和明悟看:“這個地方是我們當時挖出石棺的地方,棺中女子究竟是誰,我們一直不得而知。”
“而這一張上標註的位置或許可以給我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