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雙臂與有千斤之力,能徒手扳倒一頭牛!‘嘭!’
旗手連人帶馬加大纛,被撞飛十餘米之外。
瀕死之前的神經波動,讓骨斷筋裂血如泉湧的身體不斷抽搐。
下一刻,偌大的車輪徑直碾壓而過。
‘啪嘰!’
“大王速走!”
最後的幾名親衛,怒吼著調轉馬頭“奴等先去了!”
被捆在馬背上的慕容皝,面容猙獰,梗著脖子怒吼“混賬!先把我解開!”
只剩下了慕容皝一人一馬,沿著易水河畔不斷奔跑。
他身後的百噸王,依舊是在鍥而不捨的追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捆著慕容皝的這匹馬王級別的寶馬,馬蹄踉蹌摔倒在了地上。
嘶鳴聲中,寶馬掙扎著想要起身。
可長時間的奔跑之下,早已經耗幹了力氣。
略作掙扎,旋即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抽搐,口吐白沫。
被壓著一條腿的慕容皝,拼命扭動身軀,試圖脫身而出。
可親衛們捆的實在是太緊了。
他拼死掙扎,卻是無法掙脫。
地面上的浮土碎石子不斷顫抖,不遠處的百噸王已然是山嶽一般壓過來。
目疵欲裂的慕容皝,眼睜睜的望著那比磨盤還要龐大的巨型輪子,向著自己與寶馬碾壓而來。
“啊~~~”
如此憋屈的死法,讓這位燕王,憤怒到雙目充血,爆處尖銳的嘶吼。
‘啪嘰!’
駕駛室內的林道,感覺車身稍微顛簸了下。
開出了一段距離,調轉車頭再回來,居高臨下的見著已經與大地融為一體的一團血汙痕跡。
看了眼油表,林道放緩了車速“希望能撐到開回去。”
‘噗~’
粘滿了血汙碎塊的巨輪,又一次碾壓而過。
地上的人與馬,與大地結合的更加徹底。
易水岸邊。
慕容恪抄起河水,用力清洗口鼻眼睛。
那刺激性的味道,總算是逐漸消散。
他站起身,環顧四周,到處都是倒在地上的馬匹。
馬的嗅覺敏感度,是人類的幾千倍。
嗅覺受到刺激的時候,也比人類要強烈的多。
大量馬匹失去了戰鬥力,直接導致戰鬥力銳減。
望向不遠處的乞活軍軍陣,慕容恪眼中滿是陰霾。
“沒馬的先衝,拔掉那些鐵繩子。”
“有馬的分散開,以布帛包裹人馬口鼻,等待機會衝陣。”
他很清楚,留在這裡就是死地。
背後是易水,缺乏機動空間必須衝出去,否則就是死路一條。
乞活軍軍陣的另外一邊,燕王太子慕容儁所部已經被擊潰。
他們的戰馬在衝陣的時候,遭遇大地紅鞭炮的聲浪攻擊,陷入混亂狂躁狀態。
乞活軍乘勢前衝,與失去速度的鮮卑騎兵混戰。
開了血槽的槍頭,輕易刺穿馬背上騎兵的身軀。
面對下馬的鮮卑人,乞活軍隨手摘下腰畔的錘子斧頭骨朵等物,上去就是砸。
沒花費多久的功夫,慕容儁的人馬就損失慘重,失去了戰鬥力。
“走!”
慕容儁領著弟弟慕容德,在親衛們的簇擁下跑路。
至於被困在易水河畔的四弟慕容恪,只能是請他自求多福了。
因為數量太少,而一直蟄伏的乞活軍騎兵,大舉出動。
三千多騎的數量,正面對決的話,還不夠鮮卑人殺的。
可此時敵軍潰散,無心戀戰。
打順風仗大肆追擊的時候,這些乞活軍的騎兵們,將會發揮出最大的作用,一路收割潰兵們的性命。
“呸!”
慕容儁極為憤怒。
就乞活軍的這點騎兵,換做之前壓根入不了他的眼。
現在卻是大搖大擺的追擊自己,這讓心高氣傲的慕容儁憋屈不已。
可沒辦法。
步卒那邊已經徹底潰散,易水岸邊的廣袤之地上,到處都是奔跑的潰兵。
慕容恪那近兩萬騎兵,被乞活軍給堵在了河岸邊。
他自己麾下的上萬騎兵,卻是因為馬匹受驚而遭遇慘敗。
這種情況下,慕容儁唯一能做的,就是強忍著憋屈先行逃命。
至於報仇的事情,還是先等這次能活下來了再說。
逃亡之中,慕容儁卻是陡然見著,之前跑沒影的鋼鐵巨獸,竟然又回來了!
而且不偏不倚,徑直往自己這邊衝來。
比起慕容皝,慕容儁很快就察覺到緣由,自己的將旗。
前有鋼鐵巨獸,後有乞活軍的追兵。
慕容儁側頭看了眼,神色緊張,死死趴在馬背上的弟弟慕容德。
“分開跑!”
“你!”慕容儁囑咐旗手“帶人跟著梁公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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