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攻打的話,可以參考秦國圍攻邯鄲城。
對於魏延來說,哪怕是虛弱的長安城,他也拿不下。
夏侯楙的確是個廢物,可不是個傻子。
他哪怕是將守城的事情交給麾下校尉們去做,也能守住長安城一段時間。
待到四周魏軍反應過來救援,那可就一切都完蛋。
所以,奇襲就要奇襲到底。
身處後方的長安城,並未有太多的戰爭氛圍。
畢竟前線遠在隴右,褒斜道。
以這個時代的通訊與交通來說,長安城的確是後方了。
而且鎮守長安城的夏侯楙,也是帶著怨氣。
大戰之時,他卻是被曹真排斥在了核心圈之外。
留在後方的長安城,督促糧草轉運等工作。
待到戰後論功,糧官能有什麼功勞?
而且有訊息說天子即將御駕親征,到時候他會更加的邊緣化。
這等情況下,夏侯楙除了在府裡抱怨咒罵之外,就是整日裡飲酒作樂。
當他得知有蜀國商隊運來了蜀錦的時候,酒精薰陶的大腦之中,沒有絲毫的警惕。
隨意的囑咐心腹,按照以往的慣例去做就是。
按照以往的慣例,就是按照約定好的價格進行交割。
蜀國商隊會拿交割的數額,採買各類物資,由夏侯楙這邊負責湊集貨物,再由蜀國商隊帶走。
兩邊之後就是各自將自己的貨物去發賣,從而賺取不菲的利潤,形成共贏的局面。
這份生意已經持續數年,雙方也有了基本的信任。
待到隔日,裝滿了採買物資的蜀國商隊,行進到了城門處即將離城的時候,卻是暴起發難。
他們用貨車堵塞了城門,拿著兵器與守城的魏軍廝殺。
這等走私生意,兩國上邊其實都是知道的。
只不過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看不到罷了。
可也不能太過分,大搖大擺的從主要城門出去自然是不行,所以走的時候是偏僻無人的城門。
外加為了避嫌,城門守衛也被調走了不少。
結果就是,蜀國商隊暴起發難之下,守軍一時之間竟然沒能壓制。
待到得知訊息的守軍趕過來的時候,城外等候的魏延所部精銳,已然是衝入了城內。
這些可都是穿戴上了戰甲的精銳!
他們一旦入城,那基本上就是大勢已定。
除非是城內有魏國的精銳甲士,能夠迅速發起反撲,將其消滅或者趕走。
可惜,魏國的精銳都投入到前線去了,或者是還沒來到關中。
訊息傳到夏侯楙府上的時候,他因為宿醉還在酣睡之中,無論如何都喊不醒。
等到強行灌湯終於弄醒的時候,魏延的兵馬已然是殺到了府外。
夏侯楙被拖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還處於懵圈狀態。
看著四周的甲兵,甚至傻愣愣的問。
“爾等何人部將?”
“竟不知我?”
紅著眼睛的馬岱衝了過來,一把將他給拽起來。
“你可知我是何人?!”
夏侯楙用力晃著腦袋,愣愣的看著眼前之人“你是何人?”
“我乃馬岱!”
“西涼馬氏之馬岱!”
“馬超之弟!馬騰之侄!”
“我來為馬氏報仇了!”
西涼馬騰,帶著家眷老小入了鄴城投降曹操。
結果牽扯入了衣帶詔事件,而且留下駐守涼州佔據關中的長子馬超,則是起兵對抗曹操。
等到馬超戰敗,馬騰全家都被曹操所殺。
史書記載是夷滅三族。
之後西涼又經歷多次戰亂,最終身為伏波將軍後裔的西涼馬氏一族,只剩下了馬超與馬岱。
等到馬超鬱鬱而終,整個馬家就剩下了馬岱一人。
在馬岱這兒,如此深仇大恨帶來的怒火,也是可想而知。
“你們這些姓曹的,姓夏侯的~”
落下了眼淚的馬岱,說話都是帶著顫音。
“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馬岱轉頭囑咐“牽五匹馬來!”
幾匹健壯的戰馬被拽過來,幾條繩索分別套在了夏侯楙的五肢上。
酒勁徹底被嚇醒了的夏侯楙,連聲哀求眼淚鼻涕一起落下。
身軀顫抖的夏侯楙,其不堪之處簡直是丟盡了夏侯家的臉面。
可惜在一心復仇的馬岱面前,如此姿態只會增加他的爽感。
“孟起~~~”
“伯父~~~”
“馬休~~~”
“馬鐵~~~”
“馬秋~~~”
幾匹戰馬,於馬岱一聲聲的泣淚中發力拖拽。
繩索絞緊拉長顫抖之下,肢體橫飛,鮮血四濺!
馬岱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嚎叫著呼喊家中族人的名字。
終於是能報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