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譽心中有事,喝了不少酒,喝的醉眼惺忪。
興許是感覺喝醉太難受,下意識的運轉內力,將體內的酒氣順著臂膀的經絡,自小指頭的少澤穴排了出去。
其內力所運轉的路線,正是六脈神劍當中的手太陽小腸經。
因此,許星辰眼睜睜看著對面的那個傢伙,一會喝醉,一會清醒,然後繼續讓店裡的夥計上酒,再喝醉、再清醒、再上酒;再喝醉、再清醒、再上酒如此輪迴,兩人身旁很快擺滿一個個空了的酒罈。
二樓用飯的十幾桌人,不時用詫異的目光瞅向這邊,一個個對千杯不倒的白衣公子暗自歎服。
許星辰細條慢理的吃著自己的飯菜,偶爾喝上一杯茶水,潤潤喉嚨。
對於段譽的買醉行為,他並不想勸阻,只覺發洩一番也好。
畢竟,短短半年多時間裡,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段譽小子的出生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時無法適應,也屬正常。
在此期間,許星辰也從附近一桌吃飯的江湖人士口中,得知了慕容復昨天大擺宴席時發生的事情。
宴席上,數百江湖豪傑一起與會,紛紛要慕容復給個交代。
慕容復先施展驚人武力,將宴席中沒有經歷過湖畔碼頭之戰的江湖豪傑鎮住,隨後開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陳述自己被人陷害的事實;最後提議,一眾江湖豪傑與他一起追查真兇,誓要還死去的江湖名宿一個公道。
聽說他們還成立了一個什麼復仇盟,搞的非常正式,景從者雲集.許星辰聽完這個傳聞,眉頭不覺挑了挑,只覺那慕容復似乎要比書中世界厲害許多。
竟然能夠絕地反擊,逆反局面,拉攏人手,趁機結盟,初步擁有一支零散的力量。
雖然那個復仇盟沒有嚴格的政治體系,沒有規矩等級,只是一個極其鬆散的組織可凡事都是從零到一開始.如果慕容復真有一些運籌帷幄的政治家手段、演說家天賦,再加上一身不弱的武功,將來未必不能弄出一些大動作。
只是,慕容復真有這個本領嗎?許星辰感覺希望不大。
當兩人離開酒樓的時候,時間已經來到下午。
許星辰也不著急趕回大魚山莊,先找了一家客棧,開了兩間房,讓段譽這個千杯不醉、卻心神疲憊之人,好好睡覺休息。
他自己則出了客棧,沿街尋找一些店鋪,預定了大量的米糧、油鹽醬醋茶、水果、糕點、零嘴等東西,讓商家明日一早,趕著馬車一起送貨上門。
如今,山莊中有上千張嘴巴等著吃飯,雖說那些人身上有錢,可以自行前來姑蘇城中採購,但許星辰出來一趟,總不能兩手空空的回去。
在街上採購東西的時候,許星辰還聽到了一則有趣的訊息。
那是兩個穿著破破爛爛的乞丐邊走邊說的話,他們的聲音雖小,卻逃不過許星辰的耳朵。
半個月後,在無錫城外的杏子林,將會舉行丐幫大會。
到時候,幫中各大長老都會前往,就連幫主喬峰也不會缺席目送兩個乞丐拄著打狗棒走遠的身影,許星辰唏噓一聲:“推遲了的杏子林事件,終於要開始了嗎?!”
第二日一早,許星辰帶著休息一晚、精神恢復了不少的段譽,結了賬,出了客棧,徑自朝城門方向走去。
出了城門,前面不遠處的路旁,那些店鋪派出的車馬已經等候了一小會。
許星辰上前,和他們交涉一番,便一起上路。
路上,段譽的神色依舊有些懨懨,許星辰找話題,詢問他:“那兩門武功練習的怎麼樣了?”
段譽道:“凌波微步已經走的比較熟練,至於北冥神功只學了兩條內力執行圖”
“這是為何?”許星辰回看他一眼,心中暗道:“莫非他還是覺得北冥神功太過邪惡,不願修習?”
誰知,段譽卻道:“.不小心被火給燒了!”
這樣的回答,讓許星辰一時無語,這命運豈不又轉回來了?!這一隊馬車走的雖慢,但三十里地,也不過費了一個半時辰。
到了山腳下,商隊的人把東西全都卸在一塊平地上,帶著許星辰結的尾款加賞錢,趕著馬車歡天喜地的回去了。
許星辰帶著段譽順著臺階一路上行,很快來到半山腰的山谷中,遠遠望著佔地面積廣闊的大魚山莊,心中竟生出了幾分舒心之意。
有一句話怎麼說來了,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許星辰現在似乎就是這樣一種感覺。
段譽沒什麼感覺,自家的大理國雖小,可經常出入的皇宮,可要比眼前這座山莊金碧輝煌許多。
不過,當他看到山莊院門的匾額上書寫的“大魚山莊”四個字,臉上不由閃過一絲驚詫。
隨後轉頭問道:“北冥.有魚?”
許星辰笑著說道:“鯤,豈不就是大魚?!”
段譽認真點頭:“你說的對;這名字,有意境。”敲響院門,很快有腳步由遠及近,吱呀一聲開啟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