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林中,一道氣勢恍若摧城拔寨一般的劍芒,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光輝,凜冽的殺氣比那寒冬臘月的冰雪寒風還要冰冷刺骨。
杏子林中的所有人,不論是西夏一品堂的一眾高手連同諸多手下,又或者是中了悲酥清風毒氣撲倒在地,然後被捆綁起來的一眾丐幫弟子,只覺心中一寒,腦袋一片空白,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他們並不是被許星辰這一道混合了六脈神劍的丈長劍芒所斬殺,而是心神在剎那間被魘住、被鎮壓。
一個個雙眼茫然,身子直愣愣的倒了下去。
這個世界的練武之人,因為天地之間那種神秘氣息的增多,讓他們的內力當中擁有了一定程度可以抗衡武道神相影響的力量。
他們平日裡對上那些武道奇術,精神方面受到的影響不大,最多也就是有些心驚膽戰,放不開手腳,而不會被對手完全壓制的不能動彈。
但許星辰這道混合了六脈神劍的丈長劍芒,威力太過犯規,猶如煌煌天威一般的氣勢橫掃而過,將在場所有人的心神斬成空蕩蕩、白茫茫的一片。
哦,對了,還有一人沒有受到影響。
那便是一直坐在地上的前任丐幫幫主喬峰。
喬峰心智堅毅,精神強大,即便遇到比自己武功更高之人,亦敢向其發起進攻,無所畏懼。
這樣的人物,只能夠被許星辰的劍芒斬殺,卻不會被這道劍芒的氣勢所驚嚇、所威懾。
不過,他也不好受。
原本就中了西夏一品堂的悲酥清風毒氣,渾身無力,雙眼痠澀;在這種極端負面的狀態下,再竭力抗衡著許星辰的劍芒之威,定然是吃力不少。
眼瞅著額頭有大顆大顆的汗珠滲出,不知不覺間,爬滿了他的臉龐。
許先生倒是沒有想到被自己壓抑收斂的劍芒氣勢會如此的驚世駭俗;還未真正出手,已經打平了一切阻礙,不由哈哈一笑,右手一抖,將掌中劍芒收回體內。
在喬峰詫異莫名的眼神中,許星辰上前幾步,在那十幾名西夏一品堂的高手身上摸索起來。
將他們懷中的暗器飛鏢、金銀珠寶、銀票瓷瓶,全部搜尋出來,在地面上堆成一堆。
然後將那些瓷瓶一字擺開,一個一個的拔開瓶塞,鼻子嗅其了裡面丹藥的氣味。
他自個兒百毒不侵,根本不怕那些瓷瓶當中有毒的氣體或者是丹藥,哪怕是悲酥清風,也最多讓他感覺鼻子難受,打個噴嚏。
當他嗅到一股極其難聞刺鼻的臭味之時,便知道自己應該是找到了悲酥清風的解藥。
將那個瓷瓶放在附近一名暈過去的丐幫弟子鼻子底下片刻,那名丐幫弟子雖然沒有醒來,身體也沒有任何變化,面孔沒有變成青紅紫綠藍等顏色,便知道大概是無害的。
既無害又刺鼻難聞,悲酥清風解藥的身份便確定了十之八九。
許星辰轉身而回,將瓷瓶湊到臉色有些茫然又彷彿明白了幾分的喬峰鼻子底下:“聞一聞,這應該就是解藥了!”
喬峰只覺一股極其難聞且刺鼻的氣味衝入鼻腔,直衝腦門,差點掀翻自己的天靈蓋。
直燻的他兩眼發酸,難受異常,渾身上下忍不住抖了一個激靈,然後,竟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恢復了幾分力氣。
不一會兒,喬峰從地上一蹦而起,面色陰沉的對許星辰抱拳說道:“多謝許莊主的援手,日後但有差遣,我喬峰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喬幫主,啊!不,是喬峰喬大俠,有你這句話,我這趟便沒有白出手。”許星辰笑著將手中的瓷瓶塞緊瓶蓋,丟到喬峰手中:“接下來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是為你這些曾經的兄弟解毒?還是任由他們被西夏一品堂的人帶走了?全憑你自己的心意。”
喬峰抓著手中的瓷瓶,深深的看了許星辰一眼,只沉吟了一下,便來到地上暈過去的丐幫長老跟前,拔出瓶塞,將其放在那名長老的鼻子底下,直到那名長老渾身抽搐了一下,方才轉移目標,放到第二名長老的鼻子底下。
喬峰一邊為丐幫長老與弟子們解毒,一邊抓起地上一把不知誰遺落的長劍,劍光連連閃爍,將捆綁丐幫弟子的繩索全部斬斷。
許星辰說過,讓喬峰自己做主,便沒有阻攔喬峰現在“以德報怨”的做法。
只是在喬峰救助丐幫弟子的過程中,悠然開口:“你們丐幫的副幫主馬大元,雖然是死在了自己的絕招之下,兇手卻不是慕容復,而是馬大元的遺孀康敏,與你們丐幫的長老白世鏡,合謀所害.”
喬峰動作微微一滯,隨後默不作聲,繼續為丐幫弟子解毒、鬆綁。
許星辰的話也在繼續。
“馬大元手中那封有關你身世的信件,的確是你師傅、也就是上一任丐幫幫主汪劍通所遺留,你師傅怕你日後為非作歹,便留下那封信件,作為最後的鉗制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