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懸,銀輝遍灑整座衡山城。
遠處的屋頂,幾道身影快速縱躍而來。
最前面那道身影,速度遙遙領先,超出後面幾人一大截。
一個呼吸的時間,那道身影已經越過百丈距離,來到劉府附近。
“找死!”
興許是看到庭院中,自己門派的弟子死傷慘重,來人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身形雄鷹一般掠過圍牆上空,雙掌捲起一陣白色捲風,所過之處,嘭嘭嘭嘭,悶響連綿,圍牆上的黑衣蒙面人紛紛慘叫著倒飛出去。
有些人掉在了院牆外面,有些人掉在了庭院之中。
眾人看的分明,那些掉落在庭院中的黑衣蒙面人身上,都有一個冒著寒氣的白色掌印,一層白霜以掌印為中心,向四面八方慢慢擴散,逐漸覆蓋了他們的身體,將那些黑衣蒙面人凍成白色的殭屍。
來人圍繞著院牆、屋頂,快速疾轉一圈,數十名黑衣蒙面人先後慘叫著倒了下去。
內功淺薄者,直接斃命功力深厚者,也被凍的臉青鼻頭紅,身體直打哆嗦“向問天,你也敢來犯我嵩山!”
那道身影高高躍起,遮蔽了夜空的月光,帶著無邊的氣勢,朝庭院中激戰的四人戰團撲下。
嵩山三大太保見到來人,紛紛激動的叫道:“大師兄!”
“你們退下!”來人的冷喝聲還在夜風中打轉,身形已經撲到向問天面前,兩隻瑩白如霜雪的手掌,排開空氣,與向問天的雙掌撞擊在一起。
嘭!更為響亮的悶雷聲炸開,一圈氣勁朝四面八方衝擊出去,不僅將三大太保掀飛出去,還把方圓丈許範圍內的碗碟、斷木、碎片等雜物,一起激射出去,打的院牆噼啪作響,打在附近那些武林人士身上,頓時又是一陣驚呼聲、痛叫聲嘭!嘭!嘭!向問天鬚髮皆張,眼射精光,雙掌連環拍出,氣勢狂暴霸道。
來人眼神如電,面色陰沉,兩隻手掌縈繞著白色的寒氣,每一掌打出,空氣中都有一圈白色氣環一閃而逝。
轉眼之間,四隻手掌已經激烈碰撞了十數次,每一次碰撞,都有兇猛勁風爆開,讓周圍眾人退避都來不及,更別說靠近參和。
庭院中還在爭鬥的敵我雙方,見到來人這般驚天動地的浩大聲勢,立刻齊齊罷手,各自退讓到自己的隊伍行列!嘭!又是一次激烈碰撞,纏鬥中的兩人終於分開,彼此落在間隔五丈遠的距離。
向問天雙腳落地後,受力不住,又向後連退三步,每一步都在地面青石板上留下一個清晰的腳印,深入寸許,裡面有絲絲寒氣冒出,片刻工夫,便覆蓋上了一層淡淡白霜。
這是向問天自創的“小吸星法”,把來人攻入他體內的寒冰真氣,全部從腳板底轉移了出去。
開聲吐氣,將身體中最後一縷寒氣逼出,向問天心驚之餘,仍顯豪雄本色,哈哈大笑道:“左冷禪,你的寒冰真氣真是厲害,老子都差點扛不住了!”
五丈外,來人雙腳穩穩落地,沒有後退半步,更沒有在青石地板上留下腳印,單純這一點作對比,便可知道,來人的功力要勝過天王老子向問天。
衣袖一拂,周身繚繞的白色寒氣倏然散去,露出來人的廬山真面目。
一身嵩山派特有的黃色衣衫,只不過要比在場其他弟子的衣衫更顯華麗、尊貴,面孔狹長,冷若冰霜,雙眼如電,觸之心驚,渾身上下,縈繞著一股強大迫人的氣勢。
這,便是嵩山派的掌門人,五嶽劍派的盟主,左冷禪!左冷禪目光一掃庭院中的所有人,冷哼一聲,看向向問天,說道:“任我行莫非覺得與東方不敗爭鬥,還不過癮,現如今,還想與我們五嶽劍派開戰?”
“.竟敢插手我們五嶽劍派的家事,還敢殺我嵩山派的人?”
向問天睜眼說瞎話道:“恰恰相反,是你們五嶽劍派要與我等過去不去,我們的曲洋長老好不容易尋到一個喜歡音樂的忘年交,不想,你們竟然想要將他這個忘年交殺掉,如此行事,我們日月神教豈能答應?!”
左冷禪冷冷說道:“劉正風乃是我五嶽劍派的人,只要是我五嶽劍派的人,不管他是嵩山派的,還是衡山派的,本盟主都能管得了,也都應該管!”
“劉正風身為我正派人士,卻結交魔教長老,此乃罪大惡極之事,理應嚴厲懲戒,警示他人!”
說到這裡,左冷禪的目光再次掃過庭院,喝問道:“劉正風呢?他人在哪裡?還不出來拜見本盟主?!”
眾人這時才驚覺,先前還在庭院中的劉正風,現如今竟然沒有了蹤影,也不知道時候,消失不見的.只有少數一些有心人,看到神志恍惚的劉正風,被魔教的幾名高手趁機打暈,然後帶走了!
向問天道:“劉正風,就不必左盟主操心了,他已經歸屬於我日月神教;日後,與我教的曲洋長老琴蕭合奏,忘情於江湖,其中的樂趣,可是要勝過你們這個無趣的五嶽劍派甚多!”
“放肆!”
左冷禪一聲怒喝,就要再次出手!一番精心安排,被眼前之人破壞殆盡,目的不僅沒有達成,還賠上了許多嵩山弟子的性命,他心中如何不怒?!
卻不想,向問天叫道:“且慢!”
隨後,緊接著說道:“左盟主,老子的武功差了你半籌,但你想短時間拿下老子,也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