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來人當著眾人的面,扯出一張聖旨,宣佈了劉正風歸順朝廷、加官進爵的訊息,立刻在人群中引來莫大的喧譁聲。
劉正風正式行跪拜之禮,恭敬接過聖旨,然後恭送官府兵馬出了府邸。庭院中的武林人士對劉正風的這一番操作,依舊感到有些難以置信。
要知道,江湖與朝廷,向來是兩條不容易重合的平行線,兩者之間互不統屬。
朝廷的人管不了江湖上的恩怨情仇,江湖人士也不願被朝廷管著,視歸順朝廷為一種恥辱。
如今,這劉正風為了表明自己徹底退出江湖的意願,竟然歸順朝廷,做了朝廷的鷹犬,這讓前來參加盛會的一眾武林人士,如何不震驚,如何不詫異?!
有些人心中瞧他不起,有些人面露鄙夷之色,還有人在想:“這劉正風一向名氣不錯,為何到老來,卻做出這等昏聵之事難道是在自汙?”
就連嶽不群等人,都搖頭嘆息,連道:“劉師弟,不至於此!不至於此啊!”
反觀劉正風本人,卻是一臉淡定的模樣,拱手笑著說道:“幾位師兄,我主意已定,莫要再勸了!”
許星辰站在嶽不群身後的弟子群中,冷眼旁觀著一切,想要看看,接下來的事情,劉正風劉師叔如何應對!
又等了半個時辰,眼見盛會開始的時間已經超過,依舊不見衡山派掌門人莫大先生出現,更不見嵩山派的蹤影。
劉正風便不再繼續等待,直接宣佈,開始“金盆洗手”大會。
場面頓時安靜下來,在場之人齊齊注視著這場大會的主人,眼中神色各異,心中思緒萬千,自不必多言!
不一會兒,有門人弟子搬來一張桌子,上面鋪了一塊華麗錦緞,弟子向大年端了一個黃燦燦的金盆上來,盆中放了半盆清水,在周圍火把光芒的照耀下,盪漾著微微冷光!
劉正風走到金盆面前,對周圍一眾武林人士拱手說道:“感謝諸位前來見證我劉某人的金盆洗手大會,待今日一過,江湖中的事情,就與我劉某人沒有任何關係,我也不會再去管江湖中的任何事情,哪怕是衡山派的事情,也一樣.”
之後,又說了一番感謝的話,便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將手伸向金盆。
“且住!”
驀然,一聲爆喝傳來,空氣中有暗器鏢影閃現,清脆的響動中,清水潑灑飛濺,金盆離桌而起,轉眼,傾覆在地面。
許星辰目光一凝,暗道:“來了!”
“什麼人?”
伴隨著向大年、米義等人的呼喝,院門外陡然闖進來一行人,身穿嵩山派的黃色衣衫,當前一人,身形高大,手中高舉一面五色錦旗,威風八面的來到劉正風面前,冷笑著說道:“劉師叔,今日,你這金盆洗手大會,怕是辦不成了!”
周圍的武林人士當中,許多人都認識那面五色錦旗,有人不由高撥出聲:“是五嶽劍派盟主的令旗!”
劉正風看到來人的衣著打扮,心中便是一驚,見其手中高舉的五嶽劍派盟主令旗,又是一顫,當聽到來人這般不客氣的言辭,更是一慌,不由暗叫一聲:“糟糕”。
他自從接到許星辰的通風報信,心中就一直在發慌,無論是日月神教,還是嵩山派,都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壓力。
早知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地步,他不定就不舉辦這一場金盆洗手大會了!
但是,請帖已經發出,人員全部到來,說什麼也遲了。
金盆洗手大會之事宜,必須辦下去.在心焦如焚的狀態下,好不容易扼到今天,眼看金盆洗手大會即將開始,結果,最糟糕的預想發生了。
一時間,他都有些愣神當場!這個時候,脾氣火爆的定逸師太坐不住了,起身怒斥道:“你是千丈松史登達史師侄?手持五嶽劍派的盟主令旗,前來這裡耍威風嗎?”
“一年前,你陸師叔手持盟主令旗,帶人上了華山,就想要嶽掌門把掌門之位讓出來.”
“今日,你又帶了盟主令旗,前來阻止劉師兄金盆洗手”
“你們嵩山派,隨意插手別人門派之事,真把我五嶽劍派的盟主令旗,當聖旨來使了?!”
本來,定逸師太即便脾氣火爆,也不會在這種場合下發作,但事趕事,全都趕到了一起去。
無論是半路上被“嵩山派”的人偷襲伏擊,還是許星辰給他講述的“劍宗三人華山之行”的事情,再加上現如今,又來強行插手衡山派劉師兄的“金盆洗手”大會的事宜窩了一肚子火的定逸師太,當場爆發了!收藏,關注,感謝各位老闆的訂閱助力,投票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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