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中,任我行氣急而笑:“一個大總管,也能敵得過三個老子?你繼續講,天下第三,又是誰?能敵得過幾個老子?”
許星辰非但沒有心虛,反而大覺刺激,繼續撩撥著牢獄中的絕世惡虎:“這天下第三,乃是少林寺的方丈,方證大師,一身易筋經內功,深厚絕倫,乃是正道中當之無愧的泰山北斗方證大師,能敵兩個任先生!”
任我行冷哼一聲:“方證老禿驢的易筋經神功,的確不凡,但當年對上老子,也只是伯仲之間,如今,卻敢說勝過兩個老子,簡直胡言亂語,不知所謂。”
許星辰提醒道:“任先生,那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任我行都懶得辯解了,問道:“天下第四,又是誰?”
許星辰說道:“這天下第四,也是任先生的老熟人,乃是五嶽劍派總盟主,當今天下的絕頂高手之一,嵩山派掌門左冷禪,左盟主。”
“左盟主雄心壯志,欲行五嶽並派之舉,然後與日月神教一爭高下.左盟主,能敵一個半的任先生!”
任我行冷笑連連,忽略了面具人最後一句話,點評道:“左冷禪?倒是一個梟雄人物,行五嶽並派之舉,雖然有些匪夷所思,但我也能理解一二.”
沉默片刻,任我行驀然冷喝道:“你這廝,說話不盡不實,胡言亂語,胡說八道,老子不會相信你說的任何一個字,說吧,你到底是誰?老子也不問你為何能找到這裡來,只問你找老子幹什麼?”
面具後面,許星辰咧嘴一笑,可不管任我行到底會不會相信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沒口子誇讚道:“好!不愧是日月神教前教主,任先生,你既然直言相問,在下也就開口了;不錯,在下此次前來,為的便是你的吸星大法.”
任我行罵道:“果然不出老子所料,你這廝就是在打老子吸星大法的主意,但老子即便把吸星大法帶進棺材裡面,也不會將其傳授給你.你這個藏頭藏尾的傢伙,就死了這條心吧!”
許星辰心道:“你都將其刻在身下的鐵板上了,難道不是怕吸星大法失傳?在我面前咋咋呼呼的,哄騙誰呢!”
不過想到自己剛剛也是滿口胡言的哄騙裡面的任我行,便覺釋然:“啊,原來我也不是個好東西.兩個壞傢伙互相哄騙對方,這就很對味了。”
他此行前來,最主要的目的,是釋放任我行出去,在江湖中搞風搞雨,至於吸星大法,自然也是感興趣的,但只能排在第二。
本想著等任我行出去後,自己再進來察看留在牢房中的遺刻,如今任我行問起緣由,這便成了一個不錯的藉口。
這場好戲繼續往下演許星辰沉悶說道:“任先生,不要這麼快拒絕我的提議,我先前說的話是真的,只要你把吸星大法傳授給我,我就放你出這個西湖地牢。”
任我行冷笑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
許星辰從川蜀到杭州這一路,自然早就做好了準備,自懷中掏出一樣硬物,順著視窗丟進去,同時提醒道:“接著!”
漆黑牢房中,有鎖鏈的聲音響起,任我行的聲音傳來:“這是什麼東西?”
許星辰道:“這是一個鋼索繩鋸,可以幫你輕鬆鋸開手腳上的鐵索環扣。”
“嗯?”任我行一驚,暗道:“這廝難道說的是真的?”
半信半疑中,開啟手中的硬物,在腳踝上的鐵索環扣上拉扯切割起來。
嗤嗤嗤嗤!
細微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偶爾會有火星迸濺出來。
在深厚內力的加持下,任我行明顯感覺到鋼索繩鋸切入了鐵索環扣少許,心神不由巨震,隨即立刻興奮起來。
這時,窗外那個沉悶的聲音再次傳來:“如何?任先生,我沒有騙你吧!”
任我行手上動作不停,嘴上冷靜回應道:“的確不像是假的,可你就不怕把這東西送到我手裡,我也不會把吸星大法傳授給你?”
“有了這個東西,我不僅可以鋸開手腳上的鐵索環扣,即便是那扇精鋼鐵門,也擋不住我了!”
許星辰發出沉穩的笑聲:“任先生說笑了,在下如果沒有萬全之策,豈敢把那件工具扔進牢房?”
“在下在見任先生之前,已經在這座西湖地牢的甬道中埋下了許多炸藥,等待片刻,如果任先生還是不願將吸星大法傳授於在下,在下便會立刻離去,然後在上面點燃炸藥,把這處地牢的甬道炸塌到時候,興許還會有西湖之水倒灌進來”
“任先生,你想不想賭自己能否在那樣的絕境中,脫困而出?”
精鋼鐵門之後,任我行沉默了,哪怕以他的城府,聽到此等絕戶計一般的後手,也有些暗暗心驚。
在西湖地底這等環境中,如果真被炸藥炸塌了通道,他絕對十死無生磨蹭著手中的鋼索繩鋸,任我行心念百轉,好不容易有了脫困的機會,他定然不想就此錯過。
當即嘆息道:“你這廝,果真是好手段.但如果你學會了吸星大法之後,如何保障不會引爆炸藥?”
許星辰說道:“在你傳授我吸星大法的這段時間裡,已經足夠你鋸斷手腳上的鐵索環扣,到時候,我會將這扇精鋼鐵門也開啟,容你更快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