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辰不欲跟這些人過多糾纏,尤其是屋子裡還有一個擅長用毒的五仙教教主藍鳳凰。
一個疏忽大意,說不準就會陰溝裡翻船,丟了性命。
黑色短棒揮舞的如同一團旋風,不僅抵擋住了五人佈下的天羅地網,還如同一隻兇猛的野獸,在裡面左衝右突,前後撞擊,幾次將天羅地網衝撞的搖搖欲墜。
門簾布幔後面,年輕女子的聲音再次響起:“藍鳳凰,此人武功高強,單憑他們幾個,只怕很難留住此人,你出去幫忙一二!”
“是!聖姑!”
藍鳳凰應了聲,從門簾布幔後面鑽了出去,站在附近,伺機而動。
“唉,走了!走了!再呆下去就不好玩了!”
許星辰見狀,揮舞的短棒中生出一些精妙變化,周圍旋風向外猛然擴充套件。
“啊呀!”
“唔!”
“哼”
伴隨著幾人不同的呼叫,使錘之人的鐵錘被挑的飛上天空;使劍之人的長劍在劇烈顫抖中被盪開,使用雙掌的那人,黑色短棒破開其守勢,長驅直入,在其臉頰上連抽兩棒。
當空攢射的暗器,更是從哪兒來,回哪兒去,讓躲在暗處的兩人一陣手忙腳亂。
“聖姑,既然你不相信本使的話,那本使就先行告退了!”
許星辰呼嘯一聲,縱身而起,撲向不遠處的屋脊瓦頂。
“給我留下!”
藍鳳凰身形閃動,雙腳在廊柱、牆壁上連點兩下,轉眼跟著上了屋頂,在這短短時間裡,雙手已經連揮十數次,投擲出三條毒蛇,四隻蜘蛛,幾種不同形制的暗器.許星辰扯下披風,向後一甩,勁風鼓盪下,白色披風如同一張遮天大網,將所有的毒物、暗器包裹在內,一同向藍鳳凰飛去。
待到藍鳳凰避開披風,再去看斗笠面具人的時候,那道人影已經縱躍出十數丈之遠,在屋脊瓦頂上踩著朵朵盛開的雪蓮花,一步三四丈,快速遠去。
藍鳳凰看了一眼,便知道自己追之不及,只能無奈放棄。
跳下院中,抱拳告罪道:“聖姑,那人武功驚人,輕功也不弱,屬下沒能攔住他,還請聖姑恕罪!”
門簾布幔後面,年輕女子的聲音說道:“無妨,那人走便走了,我們終究是得到了一個好訊息!”
停頓片刻後,又道:“傳令給五湖四海的幫會人物,讓他們密切關注有關我爹的一切訊息,隨時向我彙報傳信!”
“是!”院中幾人一起躬身應道。
那使用雙掌的漢子,說話的時候,帶動到腫脹如饅頭的臉頰,絲絲疼痛傳來的同時,心中對斗笠面具人大恨。
許星辰離開小院,時而在屋脊瓦頂縱躍如飛,時而落在街道上快速奔行,不到兩刻鐘的時間,就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客棧。
開啟窗戶,縱身而入,反手關上窗戶。
點亮牆角的燈籠,脫去身上的黑色夜行人,斗笠、面具,轉身坐在桌旁,倒出一杯涼茶。
略作檢查,然後一飲而入。
隨後開始覆盤今晚的行動,看看有沒有錯失遺漏的地方。
反思半晌,沒有查出什麼錯漏的地方,方才呵呵歡笑兩聲,低語道:“任我行,燥起來吧,這個江湖沒有你的攪和,真是枯燥無味的很.”
上床靜修一個時辰,做完功課,脫掉衣物,翻身躺下睡去。
接下來幾日,許星辰在洛陽城中的幾家酒樓中輪換著吃飯,總能聽到一些江湖人士面色凝重的討論著“任我行出山”的訊息,便知道這件事情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傳遍天下。
於是,他終於心滿意足的騎著黑毛驢,離開了洛陽城。
野外的大雪,不容易融化,一直處於白茫茫狀態。
一人,一驢,形單形只的走在皚皚白雪中,好似一副寂寥的冬雪行路圖。
許星辰給毛驢帶足了口糧,因此,黑毛驢哪怕是在雪地中,依舊精神抖擻,精力充沛。
他自己也不必多言,一身逐漸深厚的內力,寒暑不侵。
在這種天地孤寂獨一人的環境中,他的心境開始平靜下來。
下山以來,不斷懲奸除惡,不斷謀算種種大事,心思已經不如山上之時,那般清淨純粹。
此時,走在回“家”的路上,在這寂寥的天地間,在不染雜色的皚皚白雪中,那些雜念一點點的沉澱下去,化為他日後進步的資糧。
隨著離華山越近,江湖中似乎也變的越來越風波詭譎,卻又偏偏保持著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當許星辰回到西安城的時候,勁爆的訊息接二連三的傳揚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