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亂想一會,許星辰翻身躺下,閉目養神。另一間房內.令狐沖一進房門,就看到侯府下人留在桌上的酒壺和酒盅,不由大喜,上前坐下,倒上一盅酒水,仰頭灌進口中。
一股辛辣熱氣從胸中升騰而起,直衝頭顱,他頓覺神清氣爽,一整天的疲憊都似乎消散了不少。
又喝了幾盅,令狐沖忽然長嘆一聲,喃喃自語道:“這酒,喝起來雖然暢快,可我的武功已經不是師傅門下第一,真是令人惆悵!”
再次倒上一盅酒,低頭看著杯中之物,透明清亮,微波盪漾,隱約倒映著一張眉眼灑脫的面孔。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一笑,對著杯中酒調侃道:“酒啊酒,你是不是真的可以像小師弟所言那般,能成為我令狐沖的練劍訣竅?”
“哈哈哈哈哈!”一聲長笑,他再次仰頭飲下。
其他幾個房間中.幾名師兄弟或坐或立,或眼神呆滯,或閉目沉思,全都在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無論是青嵐山的兇險廝殺,還是小師弟的高超實力,亦或者小師弟的練劍訣竅,在他們心中全都產生了不同程度的影響。
他們需要靜下心來,好好思慮一番自己的將來!
半個時辰後,有下人送來飯菜,還貼心的為令狐沖又準備了一壺美酒,喜的令狐沖歡聲大笑。
各自在房間中用過飯,消食半個時辰。
之後,許星辰出了屋子,來到對面的房屋門口。
篤!篤!篤!先敲三下房門,然後恭敬說道:“師傅,師孃,弟子有事請教!”
片刻後,房門吱呀一聲開啟,甯中則笑道:“星辰,進來吧,你師傅剛好從侯員外那裡回來了。”
剛踏過門檻,裡面就傳來嶽靈珊熟悉的咋呼聲:“小師弟,叫師姐!”
許星辰衝已經梳洗乾淨的嶽靈珊叫了聲:“師姐”,嶽靈珊便呵呵樂著,和母親甯中則一同出門,回她的住處而去。
弟子和師傅有話要說,做師孃的自是要讓出一些獨處的時間給他倆。
進入裡屋,桌上有剛剛收拾好的飯盒,顯然,這一家三口用飯的時間,要比弟子們晚了一些。
嶽不群心平氣和的坐在桌旁,抬頭看來,道:“星辰,這麼晚了,你不在屋裡好好休息,前來作甚?”
許星辰施禮道:“弟子前來,是向師傅告知,弟子隱瞞劍法實力的真相!”
嶽不群眼底閃過一絲精光,心中大覺欣慰,暗道,這弟子倒是乖巧,這麼快就前來請罪認錯了,於是點了點頭,說道:“你且說來看看!”
許星辰便撿著自己早已想好的理由,開始說道:“師傅,弟子之所以隱瞞實力,其一,正如回來的途中所說那般,不願壞了比劍較技的樂趣。”
“其二,是因為師傅自小經常跟弟子說的一些話。”
嶽不群這下真有些好奇了:“哦?什麼話?”
許星辰盯著自己師傅,認真說道:“師傅經常告誡弟子等人,劍法不過是微末之技,練的純熟便好,我等需要注重的是內力方面的提升,只要內力提升上去,劍法威力自然會隨之大增。”
嶽不群聽得這熟悉的言辭,可不正是他在一眾弟子面前經常說的那一套東西?!
許星辰接著說道:“正如弟子嫌棄咱們華山心法修行緩慢,便創出了華山八耍時的想法一樣;弟子覺得內力的修煉,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所以就想從練劍方面尋求方法。”
“後來,弟子便創出了那些練劍的訣竅,雖然經常覺得自己武功進展不錯,卻也害怕師傅責罰弟子把精力過多的用在了練劍方面,故而暫時隱瞞下來!”
聽完這番解釋,嶽不群心中最後的疑慮終於消散,但肚子裡還是忍不住腹誹道:“合著,這最後的緣由,還有的一半的責任在我身上?!”
許星辰解釋完後,不再說話;嶽不群一時也陷入沉默中。
過了好一會兒,嶽不群從沉思中醒神,看著幾步外恭敬站立的小弟子,問道:“星辰,你今年應該只有十二歲吧!”
許星辰回應道:“是的,師傅!”
嶽不群已經自行腦補完剩餘情節,開始嘆息起來:“你啊,自小天賦驚人,心思也非常敏銳,總能察覺到別人所不能察覺的一些東西。”
“可你又報仇心切,總是想要儘快提升自己的武功,雖然屢有創新,但唉!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總之,為師還是像以前一樣告誡你,練武之心可有,但切勿操之過急!”
許星辰見到師傅“解開心結”,當即也暗鬆一口氣,恭敬道:“是,師傅!”
嶽不群又道:“以後,劍法進步之事,大可不必再瞞著師傅,師傅又豈是那等小心眼之人?”
“你說你不是你自己相信?”許星辰心中吐槽,面上自然還是乖乖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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