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再如何放飛自己的思想,也想象不到此本九陰真經的出處,不是這方天地之人創造。這方天地的黃裳,也不知道有沒有出生?是不是在朝廷之中為官?亦或者是在皇家書閣裡面翻閱道家典籍.即便黃裳最後創出了九陰真經,內容只怕也與許星辰提供的這本九陰真經,有著許多似是而非的地方。
一如許星辰交給那天龍寺枯榮大師的異界版一陽指。
面對小巫行雲的疑惑,許星辰給九陰真經披上了一層華麗的外衣,訴說著其古老的傳說:“此經書流傳自上古年間,裡面的許多內容因為滄海桑田的變化,與當今之世的武功有了一些差異.”
“同樣是修煉內力,真經裡面的內容旨在開發肉身潛能,再增強內力在外的顯化”
“而當今的武道,跳過了對肉身潛力的開發,直接專注於內力的顯化”
“兩種道路不能說孰優孰劣,但側重點各有不同.”
“這本真經原本是放在我們門派武學庫裡面吃灰的,後來遇到無崖子前輩的狀況,想著應該有所幫助,這才將它從庫房裡面翻了出來”
“不過,這本真經裡的許多內容,有些沒頭沒尾,有些艱澀難懂”
“童姥所修煉的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可以讓身體返老還童,興許正是破解這本經書的一把鑰匙.”
聽完許星辰的解釋,小巫行雲兩眼一翻,道:“我總覺得你小子說的這些話,有很多不實的地方。”
許星辰不去理會小巫行雲的質疑,徑自問道:“不知童姥可從九陰真經當中,找到自己身體變小的原因?”
小巫行雲沉默了,半響後,方才緩緩說道:“九陰真經對我的啟發很大,現在雖然還沒有得出有效結論,但我隱隱覺得,我或許真的可以從九陰真經當中找到令我身體恢復的辦法。”
“如此,晚輩便恭喜童姥了!”許星辰笑著恭喜了一句,隨後又問道:“不知前輩現在是否願意將您所修煉的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分享給晚輩?晚輩對功法的研究很有心得,可以幫童姥加快領悟的速度”
小巫行雲兩條雪白細微的眉毛一皺:“此事.我還需考慮一段時間.”
她雖然從許星辰身上得了一部無上功法,心中還是有些不甘心就這麼將自己的武功交出去。
只是,事關她是最心愛師弟的沉重傷勢,她不知道自己的這種不甘心能夠堅持多長時間。
許星辰隱約猜到了巫行雲的心思,也不著急。
在自己原先的椅子坐下,開始與巫行雲和無崖子二人探討起了九陰真經的內容。
許星辰對九陰真經瞭解甚深無崖子和巫行雲二人同樣是武功高絕、又遍覽天下武學、對武道的理解天下罕有.三人這一探討辯論,譬如伯牙遇到了鍾子期,高山流水遇知音。
對武學至理鞭辟入裡的解讀,不斷從三人口中說出。
這個世界不是仙聖顯化的世界,否則,三人所在的這間房屋裡面,這會兒必定是天花亂墜、地湧金蓮的神奇場面。
隨著時間慢慢過去。
無崖子和巫行雲二人對可以與他們坐而論道的許星辰,愈發感到驚奇與震撼。
他們修行了八九十年的武功,各自對武道有著屬於自己的獨到理解。
無崖子年輕的時候,和李秋水一同創出了凌波微步這套天下無雙的步伐。
巫行雲的天山折梅手,包含天下各門各派之武學精要,已經達到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境界。
然而,每當兩人說出一句對九陰真經的解讀,他們面前的年輕人總能很快理解,並在他們解讀的基礎上,提出新的看法與見解。
往往能夠令他們耳目一新,心生恍然之悟。
從此一斑,二人真切感知到了面前的年輕人可怕到匪夷所思、令人難以置信、深厚無比的武學知識積累量。
時間,在三人的辯經之中過得飛快。
待到外面的天色完全暗淡下來,他們才回過神來,結束了這一天的坐而論道。
許星辰最先起身,告辭而去。
不一會兒,蘇星河提著飯盒走了進來。
兩人用過飯,開始討論起來了許星辰。
“這姓許的小子不對勁,絕對不對勁,他對武學的理解,竟然勝過了你我二人”
“許莊主對武學至理的理解,的確令人驚歎,如果不是你我二人都感知到他身上的氣機的確年輕我真要懷疑他是一個比咱們兩個活的時間還長的老怪物”
“哼!他即便不是一個老怪物,也是一個小怪物;咱們師傅年輕的時候,也不可能有這個小怪物這般厲害”
“師姐所言甚是,師傅哪怕武功蓋世,天下無雙,在年輕的時候,也不可能對武道至理理解的這般深入、透徹”
“師弟,你說我應不應該把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說給那小子聽?”
“師姐,你.你是想讓我做主?”
“不錯!師姐我雖然萬分不願意,可只要師弟你開口求師姐我,我必會答應下來.”
“唉!師姐.”
且不提兩人在屋中的一番隱秘對話。
許星辰回到自己的房間,吃過了聾啞門弟子送來的飯菜,坐在床上開始回想今日的收穫。
只覺大有裨益!
無論是無崖子亦或者是巫行雲,他們的智慧、他們的武學知識、他們的武道經驗都是對自己武學知識的一種補充與啟發。
今日得到的武道靈感,足夠他消化一晚上的了。
第二日一早。
許星辰迫不及待的想要前往無崖子的院落,與他們繼續坐而論道。
不想,他剛走出自己居住的庭院,便聽到遠處的大門處傳來響亮的敲門聲。
與此同時,一道淒厲、悲愴的女子聲音傳了進來,落入許星辰的耳中。
“葉二孃,前來拜見許莊主!”
“.懇請許莊主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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